喬蘊一邊慈祥地拍著裴堯的手背,腦海里卻想著另外一件事。
就是厲寒洲之前跟她提起過的,記憶出現問題的事,她一直找不到機會幫他檢查。
現在看來,還是早點弄清楚原因比較好。
不過該找什么理由呢?
喬蘊直到回家的路上都在思考這件事,她不會撒謊,所以不知道該如何跟厲寒洲開口解釋。
“我說,老板,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裴堯算是服了。
難得見到喬蘊心不在焉的樣子,他真想知道她在想什么,這樣想著便問出口:“你在想什么?”
“哦,在想厲寒洲。”
喬蘊的語氣輕描談寫,并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反之裴堯聽到這話胸腔瞬間堵著一口郁氣。
啥玩意!?
大灰狼何德何能,可以讓老板想一路啊!
“你想他做什么?”
聯想到喬蘊的行為,他氣惱道:“不是吧,老板,你不要告訴我,你被拱走了?”
什么時候?
究竟是在什么時候,讓老板開竅的?
喬蘊不明白裴堯炸毛的原因,她用看智障的眼神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好吵。”
裴堯控訴道:“沒有被拱走,無緣無故的你想他做什么?不行,這樁婚事我反對!”
喬蘊面無表情地下車,懶得搭理嘰嘰歪歪的裴堯。
裴堯什么都好,就是偶爾腦子不行,真是太笨了。
見裴堯還想吵,喬蘊告訴他:“我在想怎么給他開腦,你也想要嗎?”
裴堯:“……”
好的,并不想。
他一臉淡定地啟動車子,好像剛才咋咋呼呼哭天搶地的人不是他。
“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周家的事就交給我了,您不用擔心。”
這孩子,嚇得連您都用上了。
喬蘊嗯了一聲。
裴堯飛速逃離,拒絕被開腦。
…
喬蘊進門,一眼就看到蘇綿正坐在沙發上調試她的小提琴。
見到喬蘊回來,她眉眼彎彎的說:“喬喬,回來啦。”
喬蘊柔和了眉眼,回道:“我回來了。”
最近她說這句話,真是越來越順口了。
她目光落在蘇綿手上的小提琴,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蘇綿見喬蘊好奇,笑著解釋:“這是媽媽年輕時候用的,過年前兩天學院有一場自辦的音樂會,到時候媽媽也會上臺演奏,這是這么多年來第一次在公開場合演奏。”
這樣說著,她肉眼可見的緊張了一下,嘀咕道:“得好好練練了。”
喬蘊問:“你的手?”
蘇綿摸了摸手腕,“沒什么事大礙,只是一場演出還是可以的。”
她手腕有舊疾,不能長時間做手部動作,但只是拉一首曲子還是沒問題的。
“手,想好嗎?”喬蘊問道。
蘇綿愣了一下,她還真的沒想過這個問題,當年醫生跟她宣判了結果后,盡管不甘心她還是接受這個結果,后來就和陸睿結婚了。
現在她家庭圓滿,也沒什么好遺憾的。
“這……有辦法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