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蘊是能夠感覺到,厲寒洲對自己好得過分。
但她比較好的朋友沒有幾個,所以一直以為朋友之間就是這樣相處,也沒覺得有任何問題。
望著喬蘊一片茫然的眼眸,厲寒洲說:“喬蘊,這是你自己要解答的問題,我不能給你答案。”
他不會去誤導喬蘊,他需要的是喬蘊自己理解。
去理解這一份不一樣的感情。
喬蘊一頭霧水,只覺得理不清。
他說的喜歡是什么喜歡?
直到,到了喬瑟研究所,喬蘊也沒搞明白。
厲寒洲也不催她,見她難得苦惱的樣子,反而心情愉悅了幾分。
喬瑟早就等著他們了。
見到人來了,先是把喬蘊打量一番:“感冒好了嗎?”
喬蘊說:“好了。”
“要多注意點身體,別讓二爺爺擔心。”喬瑟憐惜道。
喬蘊點了點頭:“二爺爺,不擔心。”
喬瑟笑了笑,轉頭去看氣場驚人的厲寒洲。
“厲先生,跟我來。”
厲寒洲挑眉:“好。”
“小喬啊,你就在辦公室等我們。”喬瑟讓喬蘊在辦公室休息一會兒。
喬蘊本來想跟著去的,不過一想,還是算了。
怕自己太過關注,讓厲寒洲覺得奇怪。
這次檢查喬瑟沒準備讓其他人插手,每一項都是親力親為。
喬瑟研究所的儀器和外面的是不一樣的,所以喬蘊才會選擇來這里。
厲寒洲全程很配合,但是他的眼神可不像那么回事……
終于被盯得受不了的喬瑟,嘆氣道:“厲先生似乎有話想問我?”
厲寒洲漫不經心的說:“我問,喬老就會說?”
喬瑟面無表情的說:“那自然是不會說。”
厲寒洲曬笑一聲:“所以,我問不問有什么區別。”
喬瑟心想,那你別老是盯著我。
唉,年紀大了,可經不住你這樣嚇。
這次檢查比較繁瑣,也耗費挺長時間。
等把厲寒洲全身上下都檢查完后,喬瑟示意他可以走了,等報告出來會直接發到他的郵箱。
厲寒洲慢條斯理地理了理亂掉的襯衫衣擺,突然對正在整理數據的頭發發白的老頭說。
“我和小朋友之間發生過什么,但我不記得對不對?”
喬瑟一個手抖,說話的聲音帶了幾分結巴:“你,你再說什么。”
厲寒洲看著他的表情,嗤笑一聲,“沒什么。”
他沒有追著問,因為他清楚就算問了,也不會得到答案。
他不是隨口說的話,最近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哪怕他并沒有任何記憶,他也相信自己的直覺。
想到這里,他煩躁地皺了皺眉。
…
喬蘊半躺在喬瑟辦公室的沙發上等著他們做完檢查。
她掏出手機,擰著小眉頭,過來好久又泄氣般的把手機放下。
感覺這種問題,問別人好像不大好。
她在思考厲寒洲說的不一樣的喜歡。
朋友間的喜歡,還能有不一樣的嗎?
喬蘊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等厲寒洲回來的時候,收獲到的就是一個睡美人。
他輕手輕腳的進去,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深邃眸光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喬蘊的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