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的晚霞橙紅橙紅的,另一邊,月亮已經悄悄地掛在天上了。
香香拉著四爺沿著荷塘邊一條小路走,這是一條四爺都不知道它的存在的小路,小到兩個人都沒有辦法并排,只得一前一后的走。
“為什么不走上面那條路呢?”四爺疑惑的問香香。
“人人都走的路,不好玩呀。這條沒有人走過的路,才有意思。爺,您知道路是怎么來的嗎?”
“當然是人修的。”
“世界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說的很有理!香香說的很好。”四爺看著前面拉著自己手的小人兒。這哪里像是,大字不識一個的粗使宮女講出來的話兒。
香香在前面吐了吐舌頭,魯迅先生的名言,在什么年代說出來,都是至理名言。
“咦?那是我下午掉了的干草。”香香驚喜的叫著,放開四爺的手,小跑了幾步。
“不要跑,再摔倒還了得。”四爺迅速的上前拉住香香:“不就是一束干草嗎?掉了讓人重新去摘就是。蘇培盛!”
“奴才在!”蘇培盛是什么時候回來的,什么時候跟著他們的,香香好奇的看了看從假山后面走出來的蘇培盛。
“不用了,這些還挺好的。”香香說著撿起地上的那一束干草:“蘇公公!你是什么時候來的呀?你吃飯了嗎?”
“多謝姑娘關心!奴才吃過了,奴才剛剛來把小麟子換回去吃晚膳了。”蘇培盛還是第一次被人關心有沒有吃飯。
“那就好,今兒個辛苦蘇公公了。”香香抱著干草高高興興的回到四爺身邊。
真是一個心大的姑娘呀?蘇培盛心里想,今天主子爺這么一來,萬一那天失寵了,這姑娘要面對的何止是****啊?
“來,爺幫你抱著,你好好走路。”四爺接過香香手里的草束,伸手牽住香香的手,十指相扣,在香香甜甜的笑容中,慢慢的往回走。
還沒有回到“香沁閣”,天早就完全的黑了。小福子拎著燈籠,拿著四爺的披風,小秋也帶了香香的披風,一起來接香香。
四爺親手給香香披上披風,才穿上自己的。
回到“香沁閣”,屋子里燈火通明,香香一進屋就尋找花瓶。她看到下午謝嬤嬤重新回來的時候,帶的幾個花瓶。
這些花瓶精致而五彩繽紛,實在不適合干草的插瓶。在想著跟怎么辦呢?
“姑娘!花瓶里需要放身嗎?”碧云手里拿著一個純青色的花瓶。
“不用!這個花瓶正好。碧云好眼光。”香香示意碧云把花瓶放在桌子上,自己插瓶。
干枯的幾枝草兒和不知名的干果枝,瞬間和瓶融為一體,另類的美感,展現無遺。香香把花瓶打整好了,讓碧云把花瓶放在小客廳旁的博物架上,沾沾自喜的欣賞了一下。
回頭,才發現四爺一直默不吭聲的坐在一邊,看著自己。
“爺,怎么不說話呢?還要不要喝茶?”香香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四爺身邊,剛才自己有一小會兒真是忘了四爺的存在。
“香香認真做事的樣子,很好看!”四爺瞇瞇眼的看著香香。
“謝爺夸獎!”香香大大方方的承認,這確實也不需要矯情。
然后,又有些無措的走到四爺身邊:“爺!天晚了,早些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