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的功夫,院子里、客廳里,跪了一地的人。
“今天的下午發生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誰來說一說!”四爺從冷冰冰的臉恢復成了平時的冷漠臉,聲音里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小蘭,你是側福晉的貼身丫鬟,你說。”嫡福晉開口。
“回主子爺、嫡福晉!今天中午天熱,側福晉身體又重,睡不著。有幾個小丫鬟說,花園里的紫藤亭,今年竟然花開二度。半個月前剛剛謝了的紫藤花,今天又早上開了。側福晉聽了歡喜,說是要去看一看。奴才們想著就在院子門口,很近,就扶著側福晉去紫藤亭。可是,就在紫藤亭里,側福晉竟然摔了一跤……”小蘭繪聲繪色的描述著。
“在亭子里摔的!”嫡福晉問!
“是!就在亭子里,似乎亭子的地板上,粘上了什么東西?滑得很。”小蘭說。
四爺聽了,沒有吭聲,望了一眼蘇培盛。蘇培盛便心里神會的出去了。
“當時,花園里還有其他什么人嗎?”年側福晉問。
“沒有,就只有奴才和其他幾個小丫頭陪著側福晉。哇!還有,天福帶著仙兒在園子里散步。”小蘭回答。
“天福可在?”年側福晉。
“奴……奴才天福!”一個瘦弱的小太監,顫抖著身體跪在那里。
“你帶‘仙兒’散步的時候,可看見其他人嗎?”年側福晉又問。
“沒……沒有!奴才一心伺候著‘仙兒’,沒敢……沒敢東張西望。”這天福,抖著身體,磕磕絆絆的回答。
嫡福晉聽著年側福晉問話,沒有插嘴,且抬頭的看了看四爺。四爺仍然一臉的冷漠和平靜。
“沒看見就沒看見嘛,你抖什么呀?怕什么了嗎?”耿氏格格突然冒出來一句。
“奴才……奴才第一次見這么多的主子,害怕……”天福答。
“真是,一點用都沒有!”耿氏嫌棄的看了一眼天福!
“主子爺!”蘇培盛轉眼就回來了,在四爺耳邊嘀咕:“奴才反復檢查啦!地板上什么都沒有?竟沒有擦過油什么的痕跡?也沒有黏過什么的痕跡?”
四爺看了看跪了一地的人,自己站了起來,往李側福晉的里屋走去。
里屋的床上,李側福晉她靠在床頭,一見四爺進來,立馬紅了眼眶,眼淚一大顆一大顆往下滴:
“爺!有人想害妾身和妾身肚子里的孩子,您要為妾身做主呀!”
“怎么不躺著?”四爺是答非所問。
“躺著,更痛!”梨花帶雨的面孔,說著痛,就感覺立刻就絞痛起來一樣,皺起整張小臉。
“爺剛才聽小蘭說了,也讓人去查看過了,亭子里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誰會害你?誰敢害你啊?就是摔了一跤,不要胡思亂想!”四爺淡淡的說。
“爺,妾身可是差點又失去這個孩子呢,我可憐的二阿哥呀,如果不是他走的早……”李側福晉不知是真的想起了二阿哥,還是如何,又開始又哭又鬧起來。
四爺愕然地望著眼前這個女人。四年前,也是因為二格格生了病,又哭又委屈自責著,把四爺請來看二格格。
剛剛懵懂的二格格,知道這個冷面的阿瑪,會溫柔的對待自己。一見四爺,既然粘得緊。
四爺愛女心切,陪著女兒玩,又留下來吃了晚膳,在李側福晉一再的勸說下,喝了幾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