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當班,但是香姑娘來了,就不用人伺候了。”春蘭回答。
“哦!是香姑娘親自伺候主子爺用膳嗎?”小丫鬟好奇的很,對這位只是“聽說”的姑娘更是好奇不已。
“香姑娘用膳的時候,不習慣旁邊有人伺候。”春蘭笑了笑。至于誰伺候誰,這,還真是不好說。
吃完膳食,喝了茶,睡意再一次襲來。香香站起來,給四爺行禮:
“爺!奴才先告退了。”香香眼睛里滿滿的困意,怕自己走在路上就要睡著了。
“去哪里?”四爺放下茶杯,有些難以相信的看著香香。一直以來,只要四爺在府里,兩個人幾乎是形影不離。
“香香困了,想回去午睡了。”香香揉了揉眼睛,困到不行。
四爺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把揉著眼睛的香香拉到自己懷里,讓她坐在自己腿上,霸道的說:“爺的屋子里有床,在這里睡。”
“可是······”香香欲言又止,四爺把香香按在自己懷里,對著外面喊:“來人!”
春蘭趕緊應了進來:“奴才在。”
“把床上所有的墊子、被子、枕頭都換新的,床簾也換新的。”四爺穩了穩懷里搖搖欲墜還強撐著的小人兒。
春蘭很想說,被褥雖然不是新的,卻都干凈的,早上才換的。可是,她沒有開口。看著四爺懷抱著香姑娘的樣子,春蘭識趣的趕緊去招呼了兩個丫鬟,一起干活。
兩個丫鬟也很迷惑,不是才換的嗎?春蘭笑了笑,小聲的說:“換新的。”
說著,從柜子里拿出前幾天針線房剛剛送來的一整套藍色的被褥,床簾和紗幔都換上了淡藍色的。
四年前香姑娘剛剛回府的時候,春蘭近身伺候了她的個把月,知道香香雖然是一個女子,不喜歡紅的、粉的,而是喜歡藍色。
在香香沒有來之前,四爺好像沒有特別喜歡或者討厭的顏色,香香來了之后,四爺也慢慢的開始偏愛起藍色來。
春蘭帶著丫鬟們快速的換好,讓她們先就退出去了。香香已經在四爺懷里睡著了,春蘭幫著脫了香香的鞋子。
四爺抱著她去床上,香香才著床,就又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四爺快速的在她旁邊躺下,把小人兒重新抱進懷里,輕輕的拍著香香的后背。
有些陌生的床,但有熟悉的懷抱和味道,香香一會兒又睡著了。
春蘭放好他們的鞋子、放下床簾、紗幔,就聽到兩個人均勻的呼吸聲了。
莫約半個時辰以后,香香還是醒了。是的,她睡著之前,聽見了,四爺讓人把被褥,甚至床簾、紗幔都換了。
這一覺,香香也睡得很好。看著還睡得正香的四爺,香香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到梳妝臺上重新梳理了自己的頭發,臉上的妝容也掉了一半。
香香不得不去找春蘭要了溫水,洗了洗臉。洗完臉,春蘭給香香遞上了香膏。香香看著香膏,猶豫了一下下。
“這是主子爺,在香姑娘醒來后,才讓奴才備下的。”春蘭知道,這位香姑娘什么都好說,只有一樣,別個后院女子用過的東西,她不用。
以前香香還住在前院的那段日子,春蘭已經見識過了。四爺從嫡福晉那里回來,也都要沐浴更衣,香姑娘才肯接近四爺。
這樣的香香,有些自欺欺人吧!可,這是香香在這個時空里,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最后的執拗。
回去時,香香沒有驚動四爺,不過在四爺的床頭留了一張便簽和她從頭上摘下來的紅色月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