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而來的兩個人走了,蘇麻喇皺著眉頭從窗子里往外面看。蘇嬤嬤在旁邊看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格格,這樣的人,何必給他們那個臉呢。不如讓他們猜測去,反正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闖外面茉兒居。”
“算了,一來,德妃畢竟是四貝勒爺的親額娘;二來她自知理虧,應該自己心里有個數了。至于年家的人,應該暫時也不好輕舉妄動。讓香香好好休息吧,臉上的傷······至少孩子要健健康康的生出來。”
“格格,如果香香姑娘的臉,真的留疤了,不就毀容了嗎?香香姑娘會不會?”
“香香很堅強,不會因為容貌就尋死覓活的,只是,怕四貝勒爺的心······嗯,‘情’字于人,都不容易。且走著看吧!”
“可憐的香香,下半輩子可怎么辦呢?”
“不用擔心,香香心懷大度,我看她也不是沉迷于兒女情長的人,更何況,她現在有了孩子。實在不行,離開四爺府,海闊天空哪里不能去。還好,現在添衣閣生意紅火,娘兒兩的生活,不是問題。”
“這······可以嗎?可能嗎?畢竟她肚子里的,是皇孫。”
“這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只怕,她心里還是不能完全放下四貝勒爺,苦著自己罷了。”
“就像格格說的,姑娘聰明伶俐,是個有主意的,怎么只管好好照顧她們娘兒兩,人姑娘能安安穩穩的生產。其他的,但時候看姑娘自己的,就是了。”
“是啊!她是有主意的,我盡自己所能,護她就是。”
“格格,雖然香香姑娘確實也是好的,可為什么格格獨寵香香呢?”
“獨寵,算不上吧?只是我年紀大了,不行再攪入紅塵吧了。只是這香香,身上的那個勁兒,那股柔情又倔強,聰明又低調的樣子,就有些許小姐年輕時候的影子。”
“原來如此!”蘇嬤嬤雖然是在太皇太后仙逝以后,才跟的蘇麻喇,知道她口中的小姐是指太皇太后。現在聽蘇麻喇這么一說,就了然于心了。
第二天,四爺日常在宮里陪著,半昏迷半清醒的香香。沒能和她正經說上兩句話,香香的似乎有些恍惚。四爺寸不不離的在香香身邊照顧著,宮門都快關了,才匆匆離去。
回到四爺府,嫡福晉求見,四爺也拒絕了。年側福晉來求見,更是不見。拒絕了所有人,自己在書房里坐了一夜,天微微亮,又入宮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朝,太子爺又留人,說了好一會兒話,四爺才匆匆而來。
看到香香已經睡著了,四爺把香香拿掉書本,拿了一床薄毯給香香蓋上,自己也歪在香香身旁,陪著,守著。
留在宮里的第三天早上,葉天士一早就來診脈,施針,換藥。香香已經不再發燒了,腦子也清楚了。
配合著葉天大治療完以后,又和過來看她的額涅格格說了一會兒話,格格就讓她好好的,安心的休息了。
為了以防萬一,額涅格格甚至找來了一個養生婆婆,又派了兩個蘇嬤嬤親自調教出來的丫頭,來照顧香香。
丫頭細心又安靜,香香要躺著休息,全部都退到門外守著。所以想想能一個人安靜的,心無雜念的想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