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見過幾位大人,大人們辛苦了!”香香給出來的太醫行了半蹲禮。
“香香姑娘,實在不應該來這里,趕快回去吧!”葉天士一看是香香,忍不住開口。
香香對著葉天士又行了個禮,眨了眨眼睛,滿臉的固執。
太醫們幾乎人人都認識這個四貝勒爺府的小侍妾了,幾位太醫抱拳回禮,她可是額涅格格跟前的紅人呢。
“四貝勒爺現在病情任何了?”香香問道。
“姑娘還是回去吧,你現在可是雙身子,出來什么事,可怎么好啊?”蘇培盛在旁邊勸著。
“蘇公公,咱們等一下再說這個。”香香直面太醫們:“小女自知身份低微,可好歹是四貝勒爺的女眷,請大人們如實告知。”
其實,四爺病后的第二天,太醫說四爺的病有可能是“瘟疫”,嫡福晉一聽,急火攻心,昏倒了······
然后,守在院子里的女眷們,在太醫的勸說下,也陸陸續續的回去了。從那天開始,前院就只許進,不許出了。所以,還真是沒有任何人來過。
“姑娘,咱們這邊說話。”跟香香打交道最多的葉天士,是知道香香的脾性的,干脆和香香說清楚也好。
堂望旁邊的廂房里,給各位太醫上了茶水。香香雖然只是侍妾,但是太醫們都知道她是連萬歲爺都高看一眼的人,此時又氣場全開。沒有人可以忽視她。
“四貝勒爺一直高燒不斷,發了汗,也沒什么用。一直上吐下泄的,東西也吃不進去,這幾天下來,都有脫水的跡象了。”一個太醫說。
“剛剛發病的時候,就像一般的傷風,上吐下泄是第三天的開始的。依我看,定是溫病了。”
“依在下所見,不一定。四貝勒爺雖然上吐下泄,但是癥狀不算明顯,脖子也沒有紅,沒有咳嗽······”
“不,這些都不能······”
幾位太醫爭論了起來,香香安靜的聽著。
蘇培盛讓人擺了晚膳,香香才給幾位太醫行了禮,讓他們趕緊先吃飯,自己退了出去。
香香重新回到四爺的房間門口,對身邊的小云子說:“讓他們把我的東西搬進了吧。”
“姑娘?!”小云子無奈的呼喚了一句,看著香香毫不猶豫的走進了里屋,才不得不去辦自己的差事兒。
香香緩步走了進去,冬梅和春蘭也嚇了一跳:“姑娘?姑娘,您怎么來了?”
“是我,主子爺怎么樣了?”香香沒有摘下面紗,直接走到四爺的床邊,看著床上緊閉雙眼的人。
“主子爺一直在發燒,一直都迷迷糊糊的。”冬梅說。
“沒有清醒的時候嗎?”香香坐到床邊。
“中午的時候,醒了一會會,一起燒,又昏昏沉沉的睡著了。”春蘭說著把四爺額頭上的帕子拿了下來。
香香伸手摸了摸四爺的額頭,好燙!看了看四爺的身上,蓋著兩床厚厚的棉被。
“主子爺會叫‘冷’嗎?”香香問道。
“那但是沒有?”冬梅回答。
“怎么蓋這么厚的被子。”
“太醫說,盡量讓主子爺發汗······可是,今天葉太醫來,又說應該散熱。奴才們,實在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就先蓋著了。”冬梅有些無奈的說。
“撤了一條被子吧!”香香說。
“這······”冬梅。
“撤了吧,出了什么事兒,有我在。”香香客氣堅定,容不得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