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出去了,香香才解下自己的面紗,端起茶杯,正要喝茶。眼睛卻落到了四爺干裂的嘴唇上。
看了看床邊的小柜子,有小勺和小碗。香香把自己還沒有喝過的茶,倒了一些,在小碗,給四爺喂了一小勺。看著四爺把水咽下去了,才又喂第二勺。
“香香……”閉著眼睛,咽著水的人,突然喃呢出聲。
“爺,奴才在。”香香匐身上前,看了看四爺。
四爺正在努力的張開眼睛,瞇了一條縫,看了看眼前的人。然后睜大眼睛,看了一眼香香,又自嘲的笑了一下,閉上眼睛:
“夢見香香了呢,真好!”
“還喝水嗎?”香香聽見他的話了,心不勉顫了顫,柔聲問。
“水……?”四爺猛然睜開了眼睛,緊緊的盯著眼前的人:“香香!”
“奴才在,還喝水嗎?”香香問。
“香香!”四爺猛的地坐了起來,把拿著勺子的香香,擁進了懷里:“香香,我好想你!好想你!”
香香沒有說話,但是伸出了手,回抱著四爺。
“香香,你怎么能在這里?趕快離開這里。”抱了一會兒,四爺才想起自己的處境,趕快放開香香。
“主子爺,要讓奴才去哪里?”香香扶住放開她以后,四爺有些晃動的身子。
“這……先回沁香閣,回沁香閣。其他的地方,都不能去。”四爺使出全身的力氣,才說完這句話。
“香香哪里都不去?香香就在這里。”
“不行不行,我得的是溫病,會傳染給你的,你趕快離開。”四爺推不開香香,就努力的把身子往床上縮。
“誰說是溫病,奴才剛才聽幾個太醫說過了,還沒有確定主子爺的病情。”
“那你也趕快離開,沒有確定。就說明很有可能是,等確定了就拉不起了。”四爺紅著眼,瞪看著香香。
“奴才可以離開,不過,只要走出你的屋子,奴才就徹底離開四爺府。”香香輕輕地仰起下巴。
“香香……”四爺紅著的眼,盈滿了眼淚。
“姑娘,主子爺的藥好了!”蘇培盛在門口喊。
“麻煩蘇公公端進來吧!”香香看著四爺重新坐好,給她拉上被子,才讓蘇培盛進來。
“主子爺,您醒了。”蘇培盛進屋一看,驚喜地叫了起來。又趕緊被門外的小福子喊:“去請太醫,說主子爺醒了。”
看著四爺醒了,蘇培盛沒有急著給四爺吃藥,而是把藥放在了一邊,感激的望著香香:“主子爺終于清醒了!”
“我醒啦!”四爺清晰的回答。
將近四五天的時間,四爺一直都是恍恍惚惚的,說著胡話,偶爾醒來,也是眼神迷離的。
“四貝勒爺醒了!那就好,那就好!”幾個太醫一起,魚慣而入。輪流著給四爺診了脈。
“燒好像也退了……”
幾個太醫診了脈,又去外面商量著藥方。只有葉天士是看到了屋子里的不同。
“姑娘給四貝勒爺降溫了。”葉天士邊說邊觀察了,床頭邊放著的小盆。
“是,糧食白酒兌了水,給四爺擦了身子,還撤掉了厚被子。可有什么不妥嗎?”香香問。
“姑娘做得很好!也很大膽,不怕傷了四貝勒爺嗎?”葉天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