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平心里是很看不起王束這種人的。就只會弄虛作假、溜須拍馬。
技術只要專研成功,那就是屬于自身的力量。
“說到這里,我們之前還產生了一些矛盾。莫非這人之前在我那次考核當中……”季長平雖然平日里專研技術,但也不傻,明顯想到了什么。
“但是不可能,他沒有那么大的能量。”季長平脫下自身深黑色手套,慢慢說道。
“他最多也就是一個小人,只會使一些上不了臺面的手段而已。”
“但是,如果他有了外來的幫手呢?”季長安語氣凝重,眼神看著季長平,“方玉珍就是一股外來的力量,這點不可不察。”
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
“長平,我有事和你說!”
季長平一聽這熟悉的聲線,驟然緊繃的精神放松下來。解開自己面前的扣子,他高聲一喊:“好勒,我馬上來!”
他換了一身常服,整個人看上去干凈了一些,這才走向門去。
“長平,我這里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你最好做出心理準備。”
季長平心里咯噔一聲,感覺有些不妙,心里已經提前有了一些想法,沉聲說道:“說吧。”
一個姓李的煉器師站在他對面,臉上似乎有些不忍,但最終還是說了出來:“你被辭退了。”
季長平不妙的預感化為現實,他心中一沉,勉強抽動嘴角笑道:“那,還有什么其他的事嗎?”
“放心,我心里還撐得住。”
李煉器師長長嘆出一口氣來,從口袋里里掏出一疊錢票來:“這是給你的違約金,五萬。老平,這件事你不要怪老板。在龐大的利益面前,任何人都很難堅持住底線。”
季長平面色僵硬,強忍住心中的一口氣,問道:“究竟是為了什么?我在青云煉器坊干了這么多年的活了,就算沒有功勞,也有幾分苦勞吧。”
李煉器師苦笑道:“萬事都脫不了錢這個字,你就別問了。而且,就算你去其他煉器坊,也會被拒絕。”
季長安心中如墜冰窖,緊緊握住拳頭,故作平靜道:“還有呢?”
李煉器師吐出三個字:“山河圖。”
“好,我懂了。”
蹣跚著腳步,季長安手中拿著錢票回到家中。
季長安一看到他,就感覺季長平整個人都像是老了十歲。
“我工作丟了。”季長平嘆口氣說道。
他一生不抽煙、不喝酒。
但在這個時候,他真想醉上那么一場,就這樣沉沉睡去。再也不管這些煩心事。
季長安一聽這句話,一顆心驟然沉到谷底。
他明白季長平是家里的一頂梁柱,要是這顆頂梁柱倒了,那這個棲身之地恐怕也維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