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杯子一晃,茶水就灑到了侍女的酥胸之上,雪白紗衣緊緊貼到了侍女那玲瓏有致的身體上,一對峰巒呼之欲出。
他無瑕顧及這些,抬頭眺望遠方,目光幽幽:“看來,除了我之外,這個小小的青羊學宮里面也還是有天才的嘛。”
“當然,陳玄機小姐也同樣是天才。”
站在平臺上,負責管理這次狩獵荒獸的趙天賜猛然抬頭,眼中滿是驚喜:“這是劍意!”
“哪怕這只是劍意的雛形,但能夠在一年級領悟劍意,最多也就十七歲吧。十七歲就能夠領悟劍意,這位學員看樣子果然是一名天才,很好。”
“不過,我手里的云紋鏡恐怕就要報銷了。當然這也不算什么,讓我看看究竟是誰。”
他瞳孔化為淡金色,掃視森林。
“不對,竟然有外來人?”
趙天賜臉上欣喜之色消去,轉為一臉怒意,臉色難看至極,像是被人直接灌了三斤榴蓮,說道:
“敢在學生試煉時動手。很好,很好,非常好。這是把我們的臉給按在地上打啊,還是打的啪啪響。讓我來看看,究竟是哪路大神膽子有這么大,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他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不見。
王束臉色狂變,驟變,臉色鐵青。
他冷汗直流,渾身戰栗,雙腿打擺!
死亡!
死亡的危機就在眼前。
如果說他之前種種驚慌失措的表現都是為了掩飾,都是在演戲,是為了騙過季長安,為了給自身的戰斗提供那么一分或多或少的優勢。
那么現在,他不再有任何掩飾的打算,所有表現都是發自內心。
原因很簡單,再不動手的話,他就要死了,還掩飾個屁!
他將靈力涌入手中長棍,身上所有防御法器在一瞬內激發,滿臉狠厲之色,手中長棍化為一道赤色流光。
怎么,只允許你拼命,難道我就不會拼命了嗎?
在下定狠心之后,王束發現自身對靈力的操控竟然有了少許的上升!
他眼中一喜,心中陡然提起幾分自信,莫非他能反殺?
他更加用力地調動起自身靈力。
紅白色流光在空中相撞!
劇烈的能量對沖在空中爆炸,破碎的氣浪轉瞬間以兩者碰撞之處為原點膨脹開來!
膨脹的氣浪將一切外物排開,漫天煙塵席卷,樹枝和落葉四處飛散,鼓蕩的狂風將一切化為灰黑色。
王束絕望的看著自身的赤色流光在季長安的霜白色流光面前緩緩后退,自身附加在上面的一切防御都如破布敗革般被瞬間撕裂。
宛如小刀揮向薄紙,薄紙輕易間就被小刀破開。
季長安手中木劍一步步向前推進。
然而木劍中的符文陣列也在一步步瀕臨毀滅的邊緣。
終于,在季長安靈力耗光之前,他手中的木劍浮現出一道道不規則的裂痕,木劍內部的脈絡也同樣開始割裂。
他手中木劍咔嚓一聲化為兩段,一種強烈的疲憊感從身體各處傳來,他這時只能是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可惜——沒有擊破他最后一層防御。
在親眼目睹季長安倒下之后,王束臉上像是開了染坊,一會兒青,一會兒紫。
他雙眼通紅,心中滿是怒火,全身靈力還有幾分剩余,蹣跚著爬向季長安,想要將他手刃。
孟初雪見狀立馬跑上前去,小手一揮,王束面前的泥土變軟,陷了下去。
她護住季長安,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突然,她目光一凝,看向后方,嬌喝一聲:“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