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菁你受了什么委屈?”一直默默無語的琚秀聽得這話,好奇問道。
岑菁忿忿道:“還不是那袁若月?阿秀你以后嫁入這袁家,有這樣的小姑子,可有你受得了。”萬寧聞言好奇地抬眸瞧了一眼琚秀,她要嫁入袁家?
據她所知,袁家除了袁若月,袁若星兩個女兒,還有四個兒子,大兒子袁光錄已經成親,二兒子袁光林今年十七八歲,和這琚秀應該年紀相當。琚秀要嫁的就是這袁光林吧。
“阿菁,你說什么呢?”琚秀嗔怪著瞪了岑菁一眼,臉刷的紅了。
曹芝笑道:“阿秀你害羞什么呀,你和袁二郎的婚事不是已經定了嗎?”
琚秀苦笑一下,沒吭聲,低頭揀了酸醋蘿卜咔嚓咔擦嚼著。
“你今個怎么光吃蘿卜,我記得平時你最愛吃這松茸雞湯了,來,喝這個。”岑菁舀了一小碗雞湯推到琚秀面前。
琚秀皺了皺眉,說道:“這湯燉的太油膩了,我不想喝。”
一邊說著一邊將碗推得遠些。
就在這時,偏閣的夾厚緞子簾掀開了,聽得門口女使傳音:袁二姑娘到。
眾人不約而同看向門口,就見袁若星垂著頭走了進來,坐在桌子最后面的位置。
“若星,坐我這邊來,你那不好夾菜。”曹芝朝她招招手。
袁若星這才抬起頭,朝前看了看,似乎是看到主位空著愣了一下,躊躇著挪到了曹芝身邊。
“姐姐沒來嗎?早知道如此我也不過來了。”袁若星小聲嘟囔。
曹芝知曉她是怕袁若月來了她沒來,若月會打罵她,不然以她臉上的傷,她定是不愿站于人前的。
這袁若月的斷甲鋒利,這袁若星臉上的傷怕是要留疤。
曹芝心中哀嘆一聲,她同情袁若星,卻也幫不了她。
幾人正低頭吃菜,忽聽偏閣外的主廳傳來爽朗笑聲,就聽袁知州在那敬酒感謝黃翰,感謝侯公府。
“多謝黃郎君特地從京城帶來的那些禮,特別是那碧霄簪,若月十分地喜歡呀,黃郎君真正是有心了。”袁知州笑得胡子亂抖。
“袁公不必如此客氣,我們幾人還要叨擾你數日呢。那碧霄簪不過是母親的一點點心意,家里的妹妹們每人都有一支,本不值幾個錢,不過是給自家妹子的小首飾。母親說了,你我兩家雖是遠親,但也是親戚,若月妹妹便是自家妹子。”黃翰一番話說得那是有禮有節,體體面面。
外人聽著定覺得侯府給足了袁家面子,這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他們也認了。可聽在袁家人耳里可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他們可都當黃郎君贈簪子是有意于袁若月的意思,這怎么一下子變成了自家妹子,如此便是侯府委婉地拒絕了結親的意思,這讓袁知州極其失望。
更難過地應該是袁若月吧,她剛剛走進偏閣就聽得這樣一番話,頓時呆若木雞,臉色煞白。
在偏閣幾位小娘子的注視下,袁若月奪門而出。
“月娘!”孫敏蓮站了起來,似乎不放心袁若月,跟著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