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菁,前面就是酒樓了,我們在這吃了再回。”
岑菁自然說好。
不一會兒,車子停了下來,萬寧和岑菁又費力地從一堆包裹中鉆了出來。
踩著杌子下了車,萬寧抬眼一瞧,這兩層的酒樓掛著黑金匾額,上書“千春樓”三個大字。
萬寧一愣,腦海里浮現出云千春那燦如暖陽的臉。
“阿寧,上次那個京城來的云郎君是不是就叫千春?”岑菁也發現了這一點,不由輕笑打趣,“不會這就是他開的酒樓吧?”
萬寧眨眨眼,笑道:“這怎么可能呢?”
兩人閑聊間,岑昶已跨步進了樓里,回頭見她們倆還在門口站著,不由喊道:“你們兩個站門口做什么,快進來。”
萬寧和岑菁這才走了進去。
岑昶朝小二要了個小包間,幾人便坐了進去。
兩位少女摘下帷帽,捧著茶水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小二偷偷瞄了一眼兩人,目光就舍不得移開了。
這兩個姑娘可真美呀,小二暗想。
岑昶瞧著小二瞧著兩個妹妹垂涎欲滴的表情,瞬間炸毛,抬腿踢了他一腳,嘴上罵道:“你這田舍奴,狗眼睛往哪瞧呢?”
小二吃痛,收回目光,笑著討饒。
岑昶又罵了兩句,然后點了飯菜讓他快送來。
吃飯時,岑昶也不與兩人說話。萬寧和岑菁倒是邊吃邊聊,相談甚歡。
飯后,幾人出了酒樓,正欲上車,就聞隔壁鹵味店傳來激烈的吵鬧聲,隨后一穿著青色粗布棉襖的婦人尖叫哭喊著跑了出來,身后一矮胖大漢追著出來一把拽著她的頭發將她按在地上就打。
婦人想要起身反抗,卻被按得動彈不得,只能大聲哭喊著救命。
隔壁幾人紛紛過來相勸,卻被大漢狠聲罵走。
岑昶原不想理會這事,然待圍觀眾人被罵散去,他瞟了那婦人一眼,目光卻定住了。
雙腳似是不受控制般走了過去,他終于看清了那挨打婦人的長相。
“住手!住手!”岑昶沖了上去,一把抓住大漢后脖領子,使勁將他拽摔在地。
大漢沒有防備,遭了突襲,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后坐起罵道:“誰打的老子?”
抬眼就見一錦衣少年伏身在扶挨打的婦人,嘴里不斷喊著:“芙蕖,芙蕖,真得是你嗎?”
大漢一骨碌爬了起來,拽過岑昶照著臉面就是一拳。
頓時,鼻血噴濺,岑昶摸了一把,糊了滿臉的血。
“你這肥豕,敢打我!”岑昶雖然是個書生,但也練過些拳腳,不至于柔弱無力。他沖上前去,抓住大漢就扭打起來。
“阿寧,阿寧,怎么辦?二哥會吃虧的。”岑菁急得跺腳,拽著萬寧袖子不知如何是好。
萬寧瞧著扭打著的兩人,眸子沉了沉,她終于明白岑昶對她的恨意是從哪來的了。
竟是這個母親被毒殺,然后被岑平發賣了的芙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