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到處走走散散步。”萬寧尋了個借口。
云千春笑道:“昶哥兒的院子已在這條路的盡頭,四姑娘要是隨意散步,應該走我身后的那條小道才是,這條路走出來鐵定是從岑昶那過來。”云千春戳破了萬寧的小謊話。
萬寧卻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說道:“云郎君神機妙算什么都瞞不住您。那您可能算出我為何要找二哥?”
云千春呵呵笑道:“不外乎是為了昨日的雪人案,或是在食物中動手腳讓姑娘致病兩件事。”
萬寧微訝,問道:“你如何知道有人在食物中動了手腳之事。”
云千春俊眉一挑,道:“自然是滄岄姑姑告訴我的。”
萬寧聽了,“哦”了一聲。
滄岄昨天認出她的事她還不知道是福是禍。
殺害她父母的兇手還未抓獲,更不知道這個兇手到底是何方神圣,她要是冒冒然自曝身份,萬一對方是敵,那她可就身陷險境,連帶整個岑家都要有危機。
滄岄既然把有人在食物中動手腳的事告訴了云千春,那關于她身世的事她會不會也告訴他呢?
“四姑娘,這刀疤臉死在府中,你可有什么想法?”云千春見萬寧面露難過之色,趕緊尋了話題沒再繼續。
萬寧的思緒果然被他引了回來,只聽她說道:“我覺得這刀疤臉很有早就可能被關在府里,具體時間應該是在他殺了江氏之后。
刀疤臉被關于府中,無人知曉,說明兇手對府里情況十分了解,知道如何才能避開眾人耳目,藏好這刀疤臉。”
云千春示意她說下去。
萬寧又繼續道:“刀疤臉被關在府里或藏匿于府中,那說明他和府中某人肯定是相識的。我們是不是可以排查府里眾人與刀疤臉的關系,由此可以盡快找到新的線索。”
云千春抬手指了指面前小徑,說道:“四姑娘說得極是,我這就是來找昶哥兒問個清楚。”
萬寧驚訝問道:“你懷疑二哥?”
云千春道:“四姑娘心里不也有所懷疑嗎?”
萬寧微窘道:“我確實懷疑之前拿食物吃壞我肚子的有可能是二哥。只是光懷疑是不夠的,要想證實這一切是他做的,我還得找到證據。”
云千春略一思忖說道:“我倒認為昶哥兒不會做這樣的事。”
萬寧沉默不語,她沒有證據證明不是昶哥兒干的,也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干的。
“云郎君為何認為不是他做的呢?”萬寧問道。
“最近我與晴羲,阿昶時常討論案情,關于他與芙蕖之事,他已如實相告,且無隱瞞。既然他已不在乎當日之事,更沒有想要遮掩隱瞞之意,那就沒有殺人的理由。
也許阿昶很是憎恨厭惡刀疤臉、虎彪、細竿他們,但他沒必要自毀前途,要殺了他們。更何況,他們三個其實活著反而對阿昶造不成威脅。雀尾已廢了他們右手,傷了他們嗓子,他們仨關于那天的事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去了。
阿昶殺了他們,反而將那天的事曝了出來,他怎會這么蠢。”
云千春看了看萬寧,又道,“所以我此番來找阿昶,不是懷疑他殺了刀疤臉,而是想再問一些細節。四姑娘,可否一起去?”
萬寧聽了他的分析,心情頓時舒暢了許多,她點點頭,轉身同云千春又向岑昶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