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聲瑞失魂落魄地回到岸上,卻已不見岑旸和萬寧他們幾個。
他看秀州府衙衙差正在疏散百姓,四下搜尋,看下一位眼熟的衙差,便上前詢問岑旸一行的情況。
那衙差認得喬聲瑞,見他詢問,只當他想攀附通判,便一五一十說道:“那是通判家的孩子們,大郎、二郎,還有~”
那人眼珠子一轉,喬聲瑞立馬懂了,掏出碎銀塞進衙差手里。
衙差將碎銀放進要間荷包,然后壓低聲音道:“今晚通判家的大郎二郎帶著家里的三位妹妹賞燈,小的以前無意間見過三姑娘、四姑娘,所以認出她們是女扮男裝。”
“什么?”喬聲瑞只覺五雷轟頂,難道阿咸以前都是騙他的,她竟然是通判家的孩子。
可是他明明看到她們當時過得十分艱難,要是通判家的女兒,怎會被扔在那荒郊野外。
他又問了衙差幾個問題,這才知道原來阿咸是因為八字與祖母相沖,這才被送去莊子上。
這次相克之事已過,岑家便接她回去了。
喬聲瑞想起那日在秀州城門口不遠處見到一帶著帷帽的年輕女子極像阿咸,他當時以為自己看錯了,現在想來很有可能就是她。
阿咸既然是通判的女兒,那他剛剛說得要納她為妾的事實在是太丟人了,怪不得阿咸生氣了。
喬聲瑞懊惱極了,他怎么會一沖動就說出這些話,他應該先問清楚的。
阿咸是通判的嫡次女,如此他倒可以試試去通判家提親迎娶她做正妻。
想到這一點,喬聲瑞原本抑郁的心馬上就明朗起來。
可是舒心不過一會,他馬上想到一個問題,他這次回去已經訂了親,要是想娶阿咸,那他得趕緊書信母親要求退婚。
可是這婚真能退的掉嗎?喬聲瑞立馬又煩躁起來。
另一邊,萬寧和岑旸他們在剛剛的茶酒肆門口遇見了南絮。
“絮娘,你去了哪?”萬寧想不出她剛剛是怎么從她眼皮底下消失的。
南絮露著嫣笑,呵呵呵說道:“四郎怎么會這么問?奴家不是跑上岸避災嗎?”
萬寧沒有兜圈子,直截了當問道:“我剛在船尾看到你,可一轉眼的功夫你就不見了,你去了哪?”
南絮笑得更開心了,可笑聲里卻帶著一絲凄涼。
“四郎說什么呢?我怎么沒聽懂你說的話?”南絮不承認。
這讓萬寧舉得她肯定有事瞞著,不然她為何要裝傻充愣,當聽不懂。
“絮娘,你是不是和那余家早就相識?那艘小船上待著的是何人?你認得對不對?”萬寧不想和她打太極,接著逼問她。
南絮的笑容慢慢褪去,臉色也變得晦暗。
她靜靜地盯著萬寧的臉,半晌沒有回話。
“阿寧,絮娘你們在說什么呢?這些事有什么可說的,還是早些回去吧!”岑菁經過這場火災,心中不安,只想趕緊回去,可她見萬寧和南絮還在這說一些怪怪的話,便覺得不耐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