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萬寧點頭答應。
余萍深深拜了下去。
押著譚大,萬寧幾人回到了府衙。
岑平正在那翻閱人證證詞,這堆得像小山一般高的證詞讓他看得眼花腦疼。
忽見萬寧回來,還押回來了譚大,頓時一怔。
他放下手中證詞,從桌案后走出來,小聲對萬寧道:“寧兒,你不是說還沒找到證據,暫時先別拿人嗎?”
萬寧瞧了一眼垂著腦袋的譚大,有些遲疑地對岑平道:“他認罪了!”
“認罪?”岑平驚訝。
萬寧點點頭。
岑平問道:“證據找到了?”
萬寧搖頭:“只有口供。”
岑平蹙眉:“那為何他會認罪?”
萬寧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轉而對譚大道:“譚管家,你將作案的經過和手法與通判再說一遍,我們也好記錄下來簽字畫押!”
譚大垂頭喪氣地應道:“郎君已然知曉,何須我再說一遍。供詞郎君寫下便是,罪人自會簽字畫押。”
萬寧道:“這規矩如此,我說得是我的推論,你說的才算是供詞。通判在此,你還是得一五一十再說一遍。”
譚大看了看萬寧,道:“好,我再說一遍,可郎君答應大姐兒的事…”
萬寧很快說道:“我記得,你放心,你說我來記錄,除了通判,沒有其他人。”
譚大這才放心,將作案經過又說了一遍。
說到余富做下這豬狗不如的事后,岑平氣得拍案而起,連罵了兩聲“畜生!”
譚大在講述殺害余富的過程時,萬寧又問了很多問題,比如之前將余富藏在哪,如何殺死余富等等,譚大有些答了幾句,有些只說記不清了,這讓萬寧越發覺得不對勁。
待供詞說完,萬寧將筆放下,看著證詞沉默不語。
岑平感嘆了幾句,然后伸手想要拿過證詞給譚大簽字畫押。
可安寧的手卻輕輕按了下來,她對岑平道:“通判,先將譚大收監吧?”
岑平不解,這人肯定是要收監的,可也得先畫押不是?
他捏著供詞的一角稍稍用了些力,想要將紙抽出來。
可萬寧的手壓著,似乎是不讓他拿了這供詞。
岑平看了萬寧一眼,見那眸光中透著無奈和懊惱,忽然明白萬寧這是覺得供詞有問題,所以不打算讓譚大在這份供詞上簽字畫押。
明白萬寧的意思后,岑平高聲喊來衙差,將譚大押解下去。
被衙差壓押著的譚大走了兩步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回頭求道:“通判、這位小郎君,余大郎是我殺的,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那個供詞我愿意簽字畫押。”
岑平見萬寧盯著供詞發呆,便揮揮手讓衙差趕緊把譚大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