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我認為兇手是想用火掩飾殺人的手法,可是又必須讓眾人知道死得是余大郎,所以才會用了這樣的法子,既讓火燒著了尸身,又沒毀了他的臉。”萬寧想了想,將自己的想法說了。
滄岄抿唇不語,她似乎有其它的想法。
“舅母,您可是有其它發現?”萬寧見她如此,猜想她是不是在尸身上還有發現。
滄岄目光在她臉上掠過,有些遲疑。
岑平也追問:“滄岄,是不是還有什么發現?你快說與我們聽聽。”
滄岄想了想,道:“確實有個特別的發現,不過本不想當著寧兒的面說,但想著這可能是破案的關鍵,所以還是得告知于你們。”
萬寧眨眨眼,暗想:不能當著我的面說,不知是何發現?
滄岄道:“死者身上少了一樣東西。”
“什么東西?”岑平和萬寧問道。
滄岄道:“死者YANG具缺失。”
“嗯?”萬寧愣了片刻,隨即紅了臉。
畢竟是未經世事的少女,乍一聽見這話,還真讓她有些難堪。
岑平也有些尷尬地咳了兩聲。
好在萬寧很快調整心態,將注意力放回案子中。
“曹司理,你驗尸的時候沒發現嗎?”岑平忽然問曹司理,他檢驗余大郎的尸體也花了不少時間,怎么連這么大的問題都沒發現。
還有那尸體上捆綁的勒痕,他也沒有瞧見么?
岑平對曹司理感到很是失望。
曹司理也是慚愧,那尸體上的勒痕當時他是瞧見了,可那時都當那場大火是意外,所以他理所當然地認為那些傷痕是死者突遇大火,逃竄掙扎時弄出來的。
他沒往捆綁上去想。
現在想來他真得是太疏忽了,死者根本沒有逃竄掙扎的痕跡,即便不是死后焚尸,也能看出是在毫無反抗之力的情況下遭遇焚燒。
而這YANG具缺失,他確實沒有太注意,畢竟死者下身燒毀很嚴重,他不覺得能找出什么,就沒仔細檢查。
這又是一大疏忽。
現在岑平質問他,他只覺羞愧難當,無言以對。
滄岄雖對曹司理的馬虎大意也很是不滿,但她也清楚在這個時代,曹司理已算是盡心盡責之人了,許多仵作、檢驗官驗尸不過是走個過場,造成了許多被害者含冤而死。
輕輕嘆了口氣,滄岄道:“曹司理許是見死者下半身燒毀嚴重,以為那是被火燒沒了,所以沒有在意。
只是這死者雖然燒傷嚴重,但還不至于將整個……燒得一干二凈。所以可以推測是被燒前就沒了。”滄岄顧及到萬寧,沒有說得太過詳細,反正在場的幾人都能意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