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馳道:“大祖母死于大祖父之前,聽說在大伯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是染病走的。
二祖母是在二祖父之后去世的,二祖父意外去世后,二祖母因思念夫君,竟投井隨之而去了。
至于我的祖母那是在祖父去世后得病走的。”
羅震音聽后,忍不住說道:“你家祖父三兄弟還真是沒福氣,連帶著你祖母一輩也是。”
余馳聽了心中不爽,但在他述說完祖輩幾人死因后,他忽然也覺得這幾人在幾年之后接連去世,確實有些怪異。
“你剛剛說查出了一些事情可能與大伯之死有關,那些事可有關我家祖父三兄弟?”余馳是個聰明的,此時他忽然想到萬寧他們幾個是不是查到了關于祖父他們有關的事,所以才急于過來詢問。
萬寧搖搖頭道:“并沒有查到與余家祖輩有關的事,只是覺得這一輩人全都不在世了,有些奇怪。”
余貴可能還活著的事并沒有實證,加上余家波濤詭譎,暗流涌動,萬寧覺得暫時還不能將這些事告訴余家人。
余馳深深地看了萬寧一眼,他并不相信萬寧說的話。
這位小郎君一看就是精明聰慧之人,他覺得她不會因為一些毫無理由的猜測就捕風捉影。她既然鄭重其事來問,那說明肯定查到了什么。
只是,她不說,他也不好逼問。再說他實在太累了,稍稍多思就會覺得頭疼,暫時也不想去管這些事。
問過萬寧是否還有事要問,得了否定的回答后,余馳便起身送客。
這次余馳沒有親自送他們出門,他吩咐了一位下人送萬寧他們出了余宅。
巧的是這位下人正好就是滄岄上次收買的那個。
這位仆從見是滄岄幾人,對他們上次賞他銀兩之事心懷感激,路上便多說了幾句:“幾位貴客千萬別介意,老太君仙逝是大事,主家幾位郎君、娘子日日夜夜都在忙碌,所以沒啥精神陪客。”
萬寧淡淡一笑,說道:“原是我們叨擾了,你家馳小郎已做足了禮數。”
仆從嘆道:“馳哥兒雖年紀不大,但做事卻比三郎更為妥帖。老太君病倒后,也是馳哥兒陪伴得最多。他一方面孝順曾祖母,一方面也是孝順父母親,擔心他們身子累著,這才自個兒替他們盡孝。
所以從老太君生病到仙逝,最累的其實是馳哥兒。”
萬寧聽后問道:“那老太君病后清醒之時可有交代些身后事?”
仆從道:“這小的就不知了,小的只是外院伺候的,哪知道后院的事。”
萬寧知他說得是事實,不再多問,只在快到門口時,塞了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給他,然后悄聲與他如此說。
之后萬寧三人回到客棧,沒有再出去。
直到夜幕降臨,才見一穿著黛青色外衫,罩著帷帽的女子進了客棧,敲響了萬寧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