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寧想起來了為何會覺得這香氣似曾相識了。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人身影,想到那次大火時那人的反常行為,不由心中大疑。
她會和這個案子有關系嗎?這個案子又會和余大郎的案子有關嗎?
萬寧不得而知。
“舅母,藤竹會不會是被滅口的?”萬寧一邊幫著滄岄查看現場,一邊低聲問道。
滄岄皺了皺眉道:“若是被滅口的,那藤竹的案子就和余大郎被殺案有關了。”
萬寧問道:“難道舅母覺得這兩個案子是獨立的兩個案子嗎?”
滄岄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更像是有人對藤竹見色起意,想要侵犯她而釀成的慘案。
若是殺人滅口,那動機就是藤竹知道些什么重要線索,導致兇手必須要殺了她。”
滄岄的分析很有道理,要是藤竹死于滅口,那她一定掌握了重要信息,可她所知道的事都已經和她們說了。
從這些事來看,藤竹并沒有掌握什么必須讓兇手殺她滅口的信息。
即便是當年余富母親死得蹊蹺,那也只是傳言,并沒有證據證明有問題。
何況藤竹所說的都是聽說的事兒,都無實質性的證據,兇手為何要頂風冒險殺害她?
從現場看,萬寧不得不承認,案發現場所呈現的一切更像是jian殺。
難道藤竹的死真得是另外獨立的案子?和余大郎的案子無關?
萬寧不敢輕易下結論。
“寧兒,我們必須從證據出發,從現場的情況出發,卻判斷案子的可能性。而不是僅僅靠直覺。”滄岄提醒道。
萬寧明白,她不能光靠直覺去推斷案情,若這案子是滅口,她必須找到證據去證實。
心中徹悟,萬寧更加認真地協助滄岄查看現場。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終于忙好了現場證物的收集,官差們將藤竹的尸體運去了義莊,等待滄岄再進行進一步的檢驗。
而余家的幾位主子,此時都在前廳等候著了。
萬寧托著疲憊的步子走進大廳后,就見余安半靠在椅子上,闔著眼,似睡非睡。
余馳則支起手肘撐著腦袋在那打瞌睡。
余安旁邊的椅子上還坐著一位婦人,趴在椅子旁的高案上似乎也睡著了。
萬寧猜測這位應該是余安的妻子。
想想他們幾人這幾日辦喪事已是疲累,今日又發生了這樣的慘案,他們在此等了一晚上,肯定是累得睡著了。
就在萬寧糾結要不要叫醒他們時,外頭傳來了三更天的打更聲。
“邦邦邦”的敲擊聲,洪亮的報時聲,先驚醒了余馳。
他一睜眼,就看到廳內站著一人。
一個激靈坐直了身體,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瞧,見是萬寧,趕緊起身請她坐下。
“郎君可要吃些茶水點心?這忙了大半夜可是累了?”余馳客氣地問道。
萬寧搖搖頭道:“剛查驗了現場,沒有胃口。要是府里有小昆茶,麻煩泡上一壺。”
余馳想到藤竹的慘狀,非常理解萬寧說的沒胃口,便善解人意地按照萬寧的要求吩咐下人去泡小昆茶。
在兩人說話時,那趴著休息的婦人也驚醒了。
萬寧猜的沒錯,此人正是余安的妻子,余馳的母親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