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寧勾唇淺笑:“我在家序齒第四。”
余馳深深看了她一眼,識趣不追問,只順著說道:“四郎君這次為大伯案子而來,卻不想家門不幸,也不知哪來的惡徒趁家中辦喪管理不嚴,偷入宅院行此歹事,并還在我曾祖母生前所居屋中。
這簡直讓她老人家死后蒙羞,還望四郎竭力破案,捉拿歹人。”
萬寧道:“破案拿兇是我分內之事,馳郎君不必客氣。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不知馳郎君是如何知曉這案子的兇手來自府外?”
余馳一愣,隨即尬笑:“我只是猜測。曾祖母生前待人和善,對下人也寬厚,我想府里不管是誰都不會在她屋中做下這等混事。所以我懷疑是外人趁這幾日家中事多人雜,混進來行歹毒之事。”
“那馳郎君是覺得這歹人此次是專門從外面潛進府里侵犯藤竹?”萬寧問。
余馳搖頭道:“這……不合常理,我想那歹人是想進府行竊,卻被在曾祖母房內的藤竹撞見,這才出了事。”
萬寧盯著他看了一會,然后才說道:“也是一種可能。”
余馳吁出一口氣。
別說,剛剛萬寧追問了他幾個問題,他還真有些緊張。
因為他發現萬寧似乎是在懷疑他,所以他都有些后悔自己剛剛的多嘴。
萬寧問完余馳,又轉而問梁氏:“娘子,我有一事相問。”
梁氏道:“四郎君請問。”
萬寧道:“不知娘子和大娘子可有親屬關系?”
梁氏愣愣,脫口反問:“你是如何知曉的?”
萬寧笑了笑,道:“我剛剛見娘子,覺得您眉眼與大娘子有幾分相似,所以隨口一問。”
梁氏道:“我和大娘子確實是表姐妹,我是姐姐,她是妹妹。”
“您進門比她早,那她和余大郎的親事是否也是您牽線搭橋的呢?”萬寧問道。
梁氏嘆道:“算不上牽線搭橋,不過也出了一點力罷了。”
“哦?您可否細細說說?”萬寧繼續問道。
梁氏便道:“其實也沒出什么力,當年徐麗蘭病故,大郎便回了家中一趟,提出要帶萍兒回家來。
很巧的是,我家表妹也就是現在的大娘子隨她爹到江林辦事,她到余家尋我,就這樣遇見了大郎。”
“一見鐘情?”萬寧道。
梁氏想了想,道:“算是吧,表妹當時問了我那是誰,也贊了大郎幾句。后來,我把表妹多看了兩眼大郎的事告訴了祖母,祖母便有心撮合他們倆。
后來大郎便開始接近表妹,最后迎娶了她進門。”
梁氏說完,瞧了眼余安,見他只是喝茶,似乎放了心,又繼續說道:“其實姨父對大郎一開始并不滿意,畢竟他年歲長了表妹不少,且又喪了妻還帶著個孩子,可也不知道大郎用了什么法子,哄得我表妹死心塌地,最后姨父還是同意了他們的婚事。
婚后大郎也是有本事,幫著姨父把生意越做越大,自個兒也賺了不少的錢,直至后來成為了我們整個余家的頂梁柱。”
話音剛落,萬寧似乎聽到余安輕輕發出“哼”的一聲,似乎在表達內心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