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武甕聲甕氣地開口問道:“那你準備辭官之后做什么?”
對這個問題,嚴寬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啟正兄與在下,同鄉同庚同學,現如此被奸人所害。吾必當查訪兇手,救回啟正兄。”
“少來!”趙武瞪著眼:“你打的什么主意,別以為誰不知道。我告訴你,咱們侯爺的事不用你來操心!”
這話說得嚴寬臉上也掛不住了,白皙的臉上升起一抹怒意:“趙侍衛,請你言語放尊重點。嚴某雖不似啟正兄文韜武略皆過人,卻也是讀了圣賢書的正人君子。子曰,發乎情止乎禮,嚴某自認為還算做得到。使君何故一而再、再而三羞辱于某?”
云倩兒不由得一呆,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舔狗?而且還是古代的!蒼天啊,我不需要舔狗啊。
不過在趙武看來,嚴舔狗的這番話確實“理直氣壯”,自己反而覺得有點羞愧。但就這么讓他跟著吧,心里委實不甘,于是又換了個說法:“如你所說,你也就是個書生,這事也幫不上什么忙嘛。”
嚴寬冷笑一聲:“請問趙侍衛,今日之事若沒有嚴某這個文弱書生,又當如何?”
趙武一下子愣住了。確實,如果不是嚴寬的話,他們和公主就會在廚房間相遇。拿不到公主丑事的證據,且別說取不回侯爺的褻褲,更是可能會被倒打一耙。
嚴寬并未停止:“況且,侯爺之事錯綜復雜,很多事情需要見識廣博,方能抽絲剝繭,找出真相。我且問你,你知道去哪里查那個金花婆婆的蹤跡?”
云倩兒急忙插口問道:“你知道?”
嚴寬躬身答道:“略知一二。高平公主說的不錯,這金花婆婆是用毒高手,出自福建武夷山。在“天下八毒”中排名第七。”
“什么?武夷山?”趙武驚訝地說道:“苗先生不也是武夷山的嗎?”
嚴寬點了點頭,說出了他知道的一些事情以及他的分析。
在侯府中毒身亡的苗不同,和金花婆婆是師姐弟關系,這讓這件本來就很奇詭的事情又增加了很多疑點。
苗不同與寧啟正并非知己深交,來京城賀婚到底是巧合還是專程過來?
他們武夷山師姐弟在這個時間點都在京城,是巧合還是早有預謀?
作為三絕圣手,是什么人有這么大能耐毒死他?
苗不同是什么時候中的毒?要知道,正常情況下苗不同不可能自己中毒了而一無所知。
金花婆婆并不缺銀錢,照公主所說也并沒給天文數字的銀兩給她,為何要將侯爺褻褲給公主?
無論侯爺還是苗不同,都不是那么輕易中招。不管是從飲食還是其它方面下巫蠱,都一定需要受害者的某種隨身物品或是接近受害者。若侯府里沒有內應的話,外人如何能對侯爺下蠱?
如果有內應,那么這個內應又是誰?
還有,對侯爺下手的人,目的到底是什么?又為什么會選擇玉石蠱這種方式?
……
他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得云倩兒和趙武頭皮發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