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子,大言不慚地說是她開發的剛來的新儀器,他怎么就不信呢?
同事招呼大家伙過來,“梁隊帶來的小姑娘,說咱們科新來的儀器儀器是她開發的,你們信嗎?”
“小姑娘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這種話可不是隨便說的。”另外一個中年男人也這么說,還意有所指的哼道,“不要想某人一個德行,說話跟放屁一樣。”
這是有怨氣啊。
不過顯然不是針對蘇玥,而是對著帶她過來的梁鴻。
梁鴻連連求饒,“實在對不住,是我給兄弟們增加工作了!但誰知道那個犯人能這么極端,愣是把資料扔進了粉碎機,我為了救出這些資料,差點手都被絞了,哥幾個辛苦辛苦,等完事兒請你們吃飯。”
“不狠狠敲你一頓,饒不了你。”中年男人看了眼蘇玥,“跟我來。”
進去有個剛來的新人不小心搞錯了步驟,剛來的新儀器出故障了,屏幕一個勁地閃,根本停不下來。
站在面前的那個年輕女孩子,臉上印著那道光一閃一閃,跟在酒吧蹦迪似得。
中年男人急了,“你這是怎么搞的,我不是說過不要讓新人碰這些儀器嗎?!還愣著,快去把說明書拿過來……”
“小問題。”蘇玥往旁邊一站,伸手按住儀器右下角的一個紅色小按鈕,儀器立馬恢復正常了。
中年男人愣住,剛才那個同事驚到罵臟話,“我去,還真是她開發的?!”
“跟你說,蘇姐不是普通人。”梁鴻可算是找到人分享,激激動的跟他說,“我兩剛從解剖說出來,解剖的手法也是這個!”
悻悻地豎起大拇指,而后得意又故作低調,“最近不是有個大案嗎?周局把我給擼下來,就為了讓我跟著蘇姐多學習,說跟著蘇姐,學到的東西比調查案子學得更多。”
“夸張了,夸張了哈!”
同事指著他打趣,“就算是天才也要有個度吧!你這么說她就不能是天才,是神了!”
說得好像什么都知道,哪有這么神,還是這么年輕的女神。
同事眼看著蘇玥用新儀器放大從錢鑄身上傷口里找出的黑色纖維,沒有翻開纖維庫對比,直接就鎖定是一種專門用于打包的布,這么大量的布,應該是大型的雕塑之類的東西。
“梁鴻,你去查一下近期有那些地方挪動過佛像或者雕塑的,把地址記下來。”
“是,蘇姐。”
梁鴻匆匆走出去調查。
中年男人仔細看顯微鏡下的纖維,并沒有特殊的紋路說明是用來包裹佛像或者大件雕塑的。
“蘇小姐,不去查一下庫里的資料比對一下?這樣下判斷太武斷了。”他從事這個工作十多年,很清楚認真嚴謹在這件事當中重要性,每個案子都涉及到一個家庭甚至多個家庭,錯誤的判斷會改變很多人的命運。
蘇玥看他一眼,把東西遞給他。
中年男人對她這樣傲慢的姿態很不悅,但秉持著專業精神,沒有發作,拿著那點纖維跟資料庫里的進行比對。
蘇玥則開始檢查從錢鑄尸體耳朵附近收集到的粉末,檢查后得出,這是一個石膏粉末。
它怎么會出現在錢鑄耳朵的位置?
在這個位置上有什么特別的意義嗎?
看著眼前的粉末,蘇玥陷入沉思。
這時中年男人激動又恭敬地快步走回來,“蘇姐,核對過了,從死者身上發現的纖維,的確是專門用于包裹大型雕塑的東西。”
這個是最近才錄入的新品種,她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