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卓琳沒能合眼,天寒地凍的她縮在周濤家的柴房里,盡管周濤已經好幾次過來催她,讓她去他房間休息一下,可卓琳還是控制不住的反復去猜測那句話的意思,生怕因為自己誤讀而導致結果錯誤,然而她反復比對的結果,卻是讓她失望的。
答案太過殘酷,她不知道怎么告訴別人,更不知道怎么告訴這位可憐的母親,但她又無比慶幸,他們只生了這么一個女兒,沒有兒子,更沒有其他孩子……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烤火的兄妹幾個就被周濤爺爺給叫醒了:“快,村東頭出事兒了,公安都來了。”
卓琳精神一震,知道這是哥哥們回來了,等她和二哥他們趕過去的時候,彩花媽已經跪在柳樹下哭了,幾名公安拿著鐵锨開始挖,每鏟出一鐵锨的土,她的身子就往下軟幾分。
圍觀的人特別的多,但是站在最前面的幾個人,一看就是彩花的家人,她仔細的觀察他們的表情,發現嫌犯之一的他臉色極其慘白,幾次三番的想要逃離現場,都被左右鄰居給拉住了。
“老楊啊,你可別做傻事兒,萬一這只是你家那口子的癔癥呢,算不得真,”
“就是就是,彩花那孩子又機靈又活潑的,她許是去誰家玩兒了,過幾天就回來了,”
……
勸是這么勸的,事實上誰都知道,十有八.九是遇難了,至于能不能在這兒把人找到,他們也不知道。
如果真找到了,卻又恰恰說明母女連心,畢竟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兒是無法用科學的方法去佐證的。
尸體挖出來了!
舉眾嘩然!
所有人都傻了眼,難以置信的看著衣不蔽體的小彩花,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她生前經歷了什么。
然后公安開始盤問,卓琳不動聲色的放出藤蔓,去檢查那個男人的身體,發現他異于常人的緊張。
當下,便已明白,自己解讀的沒有錯,就是他,楊彩花的親生父親,楊勇,具有巨大的作案嫌疑。
昨晚彩花媽媽也說了,這個男人喜歡喝酒,彩花失蹤那天,他也喝了酒,而且回家的時候慌慌張張的,一看就是做了虧心事兒,只不過那個時候,彩花媽媽根本就沒往那上面想。
她不是法醫,沒辦法給公安提供足夠說明真兇的專業證據,但她可以裝神弄鬼。
今天眾目睽睽之下是最好的時機,錯過這個機會,難保這個男人不會逃跑,等他逃跑了,他們能去哪兒抓?
現在可不比后世,去哪兒都能用得上身份證,這年代,你連個身份證都沒有,藏起來的希望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