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大軍本來不會出事兒的,因為參與救援的群眾很多,畢竟這是個居民區,挨家挨戶的房子,如果不出來搶救,那損失可就大了,誰也不想自己家的房子受到威脅,所以都提著水桶到處找水潑水。
糖廠廠長一家子也被及時的救了出來,這年代的房屋都低,出事兒的還是二層小樓,大家在下面用被子接著,上面的人開著窗戶往下跳。
可是那個縱火犯不知道怎么回事兒突然甩開了控制他的人,瘋了似的沖著剛救下來的廠長跑了過去。
廠長受到驚嚇,卓大軍是拎被子的人之一,但當時他是背對著縱火犯的,可廠長親眼目睹那人拿著刀,嚇得本能之下,就把卓大軍拉過來,替他擋了那一刀。
卓大軍一時不妨被刺倒地,瘋了似的縱火犯一刀沒中,拔出來后朝著廠長再刺,因為卓大軍的到底,廠長想要拉人,旁邊的人都跳開了,再沒有人給他擋刀,他轉身就要跑,但因為往下跳的時候傷到了腿,沒跑遠,就被那個縱火犯給抓住了,眼瞅著就要送上致命一刀的時候,消防員出現,制止了那個縱火犯。
所以,卓大軍這個救人者,反而倒霉的被刺中后,又被拔出來,導致失血過多而昏迷。
“你放心,并沒有刺中重要的器官,只是失血過多,我們都獻了血的,他的自行車也被送到了公安局,但因為他身上沒有證件,所以一直沒能找到其家人,但我怎么也沒想到,那是你的父親,我們甚至還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卓琳一聽爸爸失血過多昏迷,就氣的磨牙:“那個該死的廠長呢?他現在在哪兒?”
“他自然在公安局啊,這件事鬧的這么大,他肯定要被調查的,而且他把你爸推出去給他擋刀,有蓄意謀殺的嫌疑,只要家屬起訴,他是要坐牢的。”
“那個縱火犯呢?”
談臻提到這兒就覺得有些悲哀:“挺忠厚老實的一個工人,要不是被逼無奈,也不至于走到這一步。判刑是必然的,而且年限也不會少了,不管怎么說,你爸那一刀,也是他捅進去的,幸虧沒有造成性命危險,否則死刑跑不了。”
卓琳并不同情這個人,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是可憐,是被逼無奈,可是那些被他連累的人家呢,難道就不無辜,就不可憐?
她的父親是施救者,是在為他減輕罪孽的恩人,可是他是怎么做的?
誰不知道刀刺進去之后不能隨便拔出來?可他為了一己私欲,在刺傷之后想都不想的就拔出來,造成父親的二次傷害,幸虧命大沒有傷到臟器,如果父親因此造成大出血而死,他們兩個,一個都跑不了!
卓琳臉色難看的嚇人,騎著車的談臻一無所知,不過沉默不語的卓琳讓他有些擔心。
“我們隊比較忙,昨晚忙了一宿,今天上午又得出警,所以還沒顧上回去看你的父親,你,”
“謝謝你談同志,要不是你,我可能不知要急成什么樣兒,這樣吧,你把我送到醫院,就趕緊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去找我爸爸就行了,車你騎到你們單位,等我忙完了找你要,”
從昨晚到現在他們都還沒休息,就算是金剛鐵打的也不行啊,所以到了醫院門口,卓琳就催促談臻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