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跟對方保持一點距離，靠的太近，倒是會讓對方感到危機。
雖然他無所謂，但他還是很樂意為他們考慮一下的。
“你們書包里裝的都是書吧？”林凡問道。
短發女子不知對方到底是什么意思，但還是點頭。
“你們現在離開，好像沒有登記啊，這些書不是個人的，而是每一個人的，借書出去，是需要登記的，你們有借記卡嘛？”林凡說道。
What？
不僅僅短發女子懵了，就連身邊的三名男子也是傻眼了。
說的啥啊。
“我靠，兄弟，你不會是腦子有問題吧。”棒球帽男子忍不住了，甚至有點想笑，這到底是從哪個精神病院出來的人。
也不看看現在是什么時候。
竟然還要登記，腦子有病吧。
“你知道現在外面是什么情況嘛？”短發女子委婉的問道。
她先前并沒有認為對方腦子有問題，但此時，她有了這種感覺。
不正常，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知道啊，外面沒什么情況啊，也就多了一些會咬人的東西，其它的倒是沒有什么變化。”林凡淡然道，對于外界的情況，他肯定知道，但這并不是拋棄規矩的原因。
“兄弟，你都知道外面是什么情況，也該明白，你這樣真的太……算了，你有你的想法，我們也得到想得到東西，我們現在誰也不惹誰，各自分開行吧。”棒球帽男子說道。
他并不是窮兇極惡的人，以前也只是社會中的普通人，過著朝九晚五的日子，不犯法，不惹事，努力活著，讓自己過的更好。
“來，坐在下來，我們好好聊聊，比學歷，我肯定是比不上你們，但有的話，我還是想跟你們好好說一說。”林凡坐在地上，招著手，讓他們也坐下來。
三人看著大姐頭，不知道該怎么辦。
一開始還不確定對方是神經病，但如今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這就是神經病，絕對不會錯。
短發女子沉默片刻，點著頭，示意眾人坐下。
還是別惹怒對方，否則鬧出大動靜，誰也不知道會怎么樣。
林凡很久都沒有和人說這么多話。
而且，在這個時候，他發現這幾位的素質還是很不錯的，只是短暫的陷入迷途，但可以拯救回來。
“你們說，如果末世沒有發生，你們最討厭什么人？”
“霸座的，插隊的，吃飯摳腳的，還是小偷？”
林凡問道。
三名男子沒有回答，感覺這跟現在有什么關聯啊。
“都討厭。”短發女子說道。
林凡點頭，“那就是了，那你現在為什么要做自己討厭的人，這里是圖書館，你們不僅大聲喧嘩，還偷書不登記，不就是小偷嘛。”
“你這是歪理啊，現在這社會，已經不是以前那社會了。”棒球帽男子反駁道。
“我不認同你的觀點，魯迅說過，困難是必然存在的，我們應該克服困難，而不是向困難妥協，成為別人的麻煩，你們現在這不就是向困難妥協了嗎？”林凡說道。
棒球帽男子疑惑，“魯迅說過這話嗎？”
“不管他說沒說過，但這話是沒錯的。”林凡不想跟這些高學歷的人，辯論這問題，他也就知道，魯迅叫周樹人，很多話都是他說的，這句話也許是他說的，但不確定。
鐵甲巨獸里，老茅抽著煙，回頭望著圖書館大門，疑惑的很。
怎么這么慢。
到底在里面干什么呢？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伙伴們正在里面接受道德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