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之國,一個隱蔽的山谷。
春光爛漫,綠草如茵,潺潺綠水悠然流淌,慢慢匯入了大海之中。
山谷深處,一座嶄新的墳墓前立著一個面容清秀的少年。
為了不引起青空他們的反對,白沒有將長刀縫針也收回,所以她只能用巨石豎起了一塊長碑。
而擔憂被人挖墳掘墓,她也不敢在長碑上書寫任何東西。
立好了再不斬的墳,白又拿起凝聚的冰鏟在一旁開始挖土。
忽然,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山谷之中,再不斬的墳墓之前。
此人穿著一身玄黑的長袍,上面繡著波浪的金紋,背后背著一個一柄纏著繃帶的大刀。
還沒有戰斗,白就從對方身上察覺到了極致的危險。
“你是誰?”
盡管知道自己不死對手,但她絕不允許有人驚動再不斬的尸骸。
背對著白,鬼鮫看著再不斬的墳墓默然無語。
同樣出生于血霧里,他認識再不斬,也理解再不斬的選擇。
相比于自己,再不斬其實更加堅強與勇敢,他逃避乃至寄希望于他人,而再不斬則是想要自己改變霧隱的現狀。
當然,后來再不斬渴求的已經不是改變血霧里了,而是謀求權勢與地位。
所以鬼鮫看到再不斬的墳墓,也不由有些傷感。
過了許久,鬼鮫轉身,咧開嘴露出了滿口尖利的牙齒和一個猙獰森冷的笑容。
“放心,我不會打擾再不斬的安息!”
看著鬼鮫鯊魚般的臉龐,白倒是沒有絲毫害怕,畢竟再不斬長得也不咋地。
相反,聽到鬼鮫不會打擾再不斬的安息,她還松了口氣。
“謝謝你!”
她鞠了一躬,然后問道:“那你和大人有什么關系?”
“沒有關系!”
鬼鮫先是搖頭否定,而后道:“如果硬要說有什么關系的話,我和他都是忍刀七人眾,都是霧隱的叛忍。”
白疑惑道:“那你來這里是做什么?”
鬼鮫道:“我是為你而來!”
“為我而來?”
白更加疑惑,然后緩緩道:“我不過是再不斬大人的工具,再不斬大人已經死去,我也沒有了活下去的意義。”
“工具么?”
同為血霧里出身的忍者,他一下就知道了再不斬是如何收服白的。
同時,他也知道了白正在挖第二個土坑是為了埋誰。
“小鬼,你是準備為再不斬陪葬?”
白點了點頭,似乎陪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冷哼了聲,鬼鮫霸道開口:“小鬼,你的主人已經死了,現在你成了我的工具。”
白搖了搖頭,道:“我是再不斬大人的工具,我的能力是屬于再不斬大人的。”
鬼鮫聞言,沒有給白解釋的意思,再次宣布道:“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屬下,也就是我的工具,工具是沒有選擇的權利的……”
呼——!
說話間鬼鮫已經舉起了身后的大刀,指向了再不斬的墳墓。
“如果你不愿意當我的工具,我不介意翻出再不斬的尸骸來問問,他這個前主人愿不愿意將你交給我!”
鬼鮫身上深不可測的查克拉溢散而出,滔天的氣勢瞬間將白壓制得動彈不得。
這瞬間,白感覺自己好像來到了神海之中,四周都是無盡的海水,無窮的壓力把自己壓迫得動彈不得。
磨著自己尖銳的牙齒,鬼鮫冷聲道:“別試著反抗,你阻止不了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