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琦駿來到商業街外的天橋的時候,輝夜就站在兩人初次見面的地方。
她站在欄桿邊,看著不遠處商業街紅紅綠綠的霓虹燈牌,今夜的夜風有些大,凍得她小臉煞白。
江琦駿走過去,好心地遞過去一張手帕:“要擦擦鼻涕么?”
“美少女是不會流鼻涕的。”
輝夜很是篤定地說著,然后側過身看向他,頓時表情一僵:“我說……你有必要每次和我見面的時候都戴著你的面具來么?”
江琦駿臉上赫然戴著那張假面騎士的面具,腰間挎著那柄長度離譜的長刀,赫然便是那柄唐刀“八戒”。
今天他沒把大鎧穿出來,因為穿起來太麻煩了。
“不是你說和你見面很危險么?所以我才喬裝打扮了一下。”
“可這樣,我有一種我在和假面騎士約會的感覺。”
“那豈不是更好?”
江琦駿挑著大拇哥,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不過戴著面具也看不出他現在是什么表情。
輝夜面無表情地走過去,伸手就要把江琦駿的面具摘掉。
她的手指觸及皮膚時,有一股冰冰涼的感覺。
江琦駿死死地護著,嚷嚷道:“休想把我的本體取下來!”
“什么時候面具成你的本體了?”
輝夜嘗試無果之后,只好嘆一口氣選擇了放棄。
江琦駿問道:“為什么選在這里見面?大晚上的不冷么?”
“這里,可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你不覺得很有意義么?”輝夜微微笑著,揶揄般地說道,“如果將來你向我求婚,地點選擇這里的話,成功率可是會大大的提升。”
她停頓片刻,補充了一句:“大概從萬分之一的成功率,提升到千分之一那么多。”
“十倍的成功率,了不起……不對,為什么話題會偏到這個份上?”
江琦駿沒好氣地說著,然后指了指下去的方向:“別在這里聊了,找個咖啡店之類的暖和的地方,你冷得發抖誒。”
“這不是在發抖。”輝夜一本正經地辯解著,“這是骨骼肌戰栗以此來釋放熱量,是一種正常的生理現象。”
“……這不還是怕冷么?”
……
輝夜最終還是妥協了。
不過兩人沒能去成咖啡廳,因為被服務員很客氣地告知“佩戴管制刀具不能進入本店”。
最終,兩人來到了附近的小公園。
輝夜坐在路燈底下的公園長椅上,手里捧著一罐熱飲,小口小口地喝著。
她肩膀上披著江琦駿原本身上穿著的外套。
江琦駿就穿著一件單衣坐在她身邊,沉默地喝著飲料。
輝夜看向他,目光有些鄙夷:“造成我們灰溜溜在公園里受凍,喝著自動販賣機的飲料的罪魁禍首,江琦君對此有什么要發言的么?”
“冷只是一時的事,但帥是一輩子的事。”江琦駿舉起八戒刀,很是認真地說道,“我的搭檔說它不后悔!”
“但是你的另一位搭檔很后悔今天出來和你見面。”輝夜毫不客氣地說道,“請用三百字的懺悔書來向我道歉。”
“……我不是把我的外套給你了么?”
“呵,這是我應得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