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原本做審訊官的川上警官很是無奈,但也對老大的老大沒啥辦法,只能讓老大的老大過來主事,他就負責在旁邊坐坐筆錄什么的。
“啪!”
司野佑直接把手里的檔案袋往桌上一砸,張嘴就罵:“還審個屁,回去讓醫院開個精神科證明就行了!”
他雖然是在大發雷霆,但是聲音中多多少少透著些許的無奈。
在桌子的對面,有一個男人正咬著手指,看著兩個警察露出傻兮兮的笑容,一咧嘴兩排大黃牙特別讓人印象深刻。
犯人約莫四十來歲,身材有些肥胖,衣服倒是不臟,只不過頭發亂糟糟的,還沾著幾根雜草。
川上警官看到犯人長相的第一眼,心里頭就不由地想起找美大學生畫的“抽象派”犯人肖像圖,感慨道:“還真有點像啊。”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司野佑還沒發泄完火氣,兩條腿往桌子上一架,發出“砰”地一聲,繼續罵道:“我就納了悶了,就一個精神病人,你們抓了快一個月,還是人家里人來警察局上門自首才抓到的?”
“其他我就不說了,這都長得這么奇特了,還不好抓?!走大馬路上,隔著五百米,我都能把他給認出來你信不信?”
川上警告被罵得頭都抬不起來,臉黑一陣紅一陣,也不知道是臊的臉紅還是被罵的臉黑。
他之前聽說過司野佑這人的品性,那是警視廳里出了名的“奇葩”,比黑道更像黑道,比無賴更像無賴,除了不像警察,早年間因為身手好加上敢玩命和屢次私下教訓犯人的事情鬧得很是出名。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人,在警視廳里竟是混得風生水起,年紀輕輕就混上了警視長的位置,還成為了警視監的強力候補。
反倒是和他一個學校畢業同期進入警視廳總廳,比較老實本分的荏原警察署署長到最后被外放,雖然人還留在東京,但也只是管理地方的警察署。
“雖然對司野長官早有耳聞,但還是有點招架不住啊……說起來江琦老弟好像是司野長官的侄子?叔侄倆真不像啊,江琦老弟這么老實的人。”
川上警官在心里頭感慨了一句,然后陪著笑臉說著:“是,您說得是。只是,這里有監控,行法記錄是要上傳給檢察官的,我們還是稍微……”
他話還沒說完,就錯愕地看到司野佑朝著房間里的攝像頭比劃了一個中指,表情頗為不屑一顧。
……
警察署大廳內,江琦駿等了半個多小時,都已經等得有些無聊的時候,終于是看到川上警官從里屋出來了。
只不過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到了跟在川上警官身邊一起出來的男人身上。
“佑叔?”
司野佑原本正在和一個穿著高級干員警服的男人說話,聽到聲音后,詫異地扭頭看來。
當他看到江琦駿的時候,臉頓時黑了。
“你又惹禍了?”
“啊?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走,回去看我不好好說教說教你!”
司野佑一把架住江琦駿,拉著他就往外走,壓低了聲音說道:“先走再說,出了這里方便我把你案子摟到我那塊,好處理。”
江琦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