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藤野這兩年一直在瀧之國做藥材生意,憑借忍者的底子,他可以采到一般人難以獲得的珍惜藥材,日子過得滋潤富足,看起來身材竟有些微微發福。
深夜,東堂海前往他的家中,按照上面的規定,這個任務必須由他一人獨立完成。
剛拉開淺藤野臥室的門,幾根苦無便疾速飛至,東堂海苦無在手隨手格開。
看來這個淺藤野的警惕心很高,門上裝有預警機關。
“淺藤野,你跑不掉的,村子是不會放過你的!”先使用攻心戰術是他的小技巧。
“為什么不能放過我,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這有什么錯?
那天我們遇到了上忍,我不逃,大家都得死在那里,之后除了塊慰靈碑,我們能留下什么,人都死了這些還有什么意義?”
東堂海的到來使淺藤野有些崩潰。
“我同情你的遭遇,可是村子有村子的規矩,你既不服從規矩又不珍惜伙伴,只好請你去死了!”
兩人一邊對話一邊近身格斗,幾招過后,東堂海發現對方的速度,敏捷居然都不及他。
體術竟然也比自己差了不少,動作的連貫性不高,空檔太多;反應也不靈活,在他的高速進攻下只能頻頻招架。
原來我一直在和鼬、卡卡西、凱這些家伙打高端局啊,現在遇到了一個正常人,終于能找回一些自信了。
我還是很強的,只要不和那些變態比。
在和他水甲包裹的拳頭連續對轟了幾次以后,淺藤野雙手發抖,終于支撐不住防御,中門大開。
“機會!”東堂海拔出苦無,疾步上前,直奔淺藤野的下顎而去,苦無快速劃過淺藤野的咽喉,大量血液在身體的高壓下從頸動脈的創口噴涌而出,濺了東堂海一手。
望著手上滑膩的血液,嗅著空氣中的血腥味,東堂海一陣干嘔。
回視淺藤野,只見他瞪大了眼睛倒在地上,嘴里嗬嗬地喘息著,嘴角的血沫不斷泛起;兩腳無意識地亂蹬,雙手緊緊捂住脖子,指縫中隱約可見猙獰狹長的傷口,殷紅的血液正順著傷口汩汩流出。
掙扎了幾分鐘,淺藤野才沒有了聲息。
東堂海看著他死不瞑目的雙眼,想徒勞堵住傷口的雙手。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喉頭,哇哇地吐了出來。
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在他的手中被終結,看著他的生命之火隨著鮮血的流出一步步走向熄滅,那種絕望地掙扎,身體不停地抖動顫栗,懼怕死亡又無助地滑向死亡深淵的過程讓他既恐懼又惡心。
以前的他連只雞都沒殺過,只是釣龍蝦時剝過青蛙的皮,殺人可與殺青蛙完全不同,這是他的同類,是會說話會行走活生生的人。
“對不起,對不起,可是…比起你的死,我更害怕自己的死亡啊!
我必須要回去,不可以死,絕對…絕對…不可以死!”
他的目光漸漸凝聚堅定,這是個血雨腥風的煉獄,他不想死,就只能送別人去死。
“都是NPPC。”他小聲喃喃自語,心里某個地方悄然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