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微微的詫異過后,旋即驚喜叫道,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快步走了過來。
她其實長得不算好看,眼睛略微有點斜,不過身材倒是很豐滿,有種強烈的熱情和樸素。
楚堯隱隱覺得她有些眼熟,似乎,或者說應該是小時候的玩伴,福利院里的小朋友。
但又不是很敢確定。
因為時間太過久遠,記憶早已出現模糊斷層,完全接不上了。
楚堯點頭笑道:“是我。”
這女人說道:“哎呀,你可是稀客,你怎么來這里啦?席小姐呢?她沒跟你一起來嗎?”
嗯?
席小姐?
哪個席小姐?
“你說席悅?”
楚堯隨口問了一句。
“是啊,就是席悅,她去年把這里重新弄起來的,修繕了一下,水電暖氣什么的,都弄好了,說是你的意思。”
“這附近沒什么孩子了,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就剩下老人,正好社區也準備弄個養老院,于是就弄成了養老院。”
“我現在在這里做護工,大老板,你還認識我嗎?”
她用帶著本地方言味道的普通話,解釋了一番,然后笑嘻嘻的看著楚堯,調侃問道。
楚堯:……
一時間有點楞。
一種說不出的麻癢,從尾椎骨,直升到后腦勺,全身都生出細密的雞皮疙瘩。
有點……感動。
當然不是因為這個女人,而是因為席悅。
“哈哈哈,還真有點想不起來,您是?”
楚堯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她也是不由笑出聲來:“就知道你肯定不記得了,不過也正常,貴人多往事嘛,我是花花,小時候還搶過你玻璃彈珠子的那個。還咬過你一口!”
楚堯:……
嘴上說著想起來了,但心中,是真不記得了。
似乎自己選擇性遺忘,這段曾經最不美好的回憶,都被大腦分區刪除,只剩下一些極其零碎的片段。
楚堯在這里和她聊了一會兒,知道了她的人生經歷。
她從福利院出來,上完初中就輟學了,去南方打過兩年工,辛苦攢了點錢,又認識了同鄉的男人,回來嫁了人,生了孩子,就住在這附近。
去年聽到招工,為了補貼家用,也為了某種情懷,來這里做全職護工。
也算是幸福而安穩的生活。
呆了一下午,臨走前,楚堯去外面買了紅包,取了錢,給老人發了一圈,順便也給花花留了雙份的。
然后離去。
回到莊園,第一時間就把席悅喊了過來。
說實話,一路上,楚堯都在想著這件事,本能的就是判斷她的動機,但思來想去,最終只剩下她的蕙質蘭心,貼心細膩。
“福利院,什么意思?”
楚堯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席悅微微抿了抿嘴唇,一時有些詫異:“啊?你知道啦?”
楚堯敲了敲桌子:“是不是想泡我?我承認,這次真的給我整破防了。”
席悅:……
微微錯愕片刻,做作的后退了半步,笑道:“楚總,你別這樣啊,我是做好事,你可不能恩將仇報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