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幾天前練馬區冰川臺町的兩起殘忍案件以來,搜查一課就一直沒有停歇下來喘口氣的時候。
前面的兩起案件查著查著就被上面告知不必再追查了。
而還沒過幾天,大田區又有了公園爆炸物殺人案。
全都是極其惡劣的殺人事件,往年整一年都不一定有幾起,現在卻全都一口氣擠在了一起。
不過相比起來的話,還是愛知縣的警察同行、公安警察要忙碌的多,他們那里可是出了邪教組織襲擊人群的慘案,影響和東京的案件不是一個數量級的。
也幸好有愛知縣名古屋在前面頂著,東京的案件才顯得那么微不足道。
“咯噔咯噔。”
負責爆炸案的滕川系長按著圓珠筆的筆頭,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一列排開了五人的照片。
分別是四名青年受害者和公園流浪漢。
在五張大照片的周圍,還用網狀圖表明了個人的社會關系,星羅棋布。
按照身上攜帶的線索,五人的個人信息很快被查明。
流浪漢楠本寬是鳥取縣出生的人,早年上洛讀書工作,趕上經濟不景氣的時候被穿小鞋半強迫著開除,隨后幾年間流浪在東京街頭,社會關系很簡單。
另外四人是東京大田區本地人,游手好閑,在學校中就有諸多不良行為,附近的警署中也分別調取出過四人的拘押記錄,可以說是完全的社會渣滓了,而四人所得罪過的人士,羅列起來足有幾十人之多。
這幾十人都有著足夠報復他們而下殺手的理由。
但是……
“激情殺人吧。”滕川劃走了五人周圍的關系網。
雖然已經著手去調查幾十名關系者了,但滕川的內心告訴他,這次的犯罪,大概率是激情犯罪。
如果是有預謀犯罪的話,不會在四人加上一名無關者存在的情況下出手,不說將四人一個個擊殺……找個四人在一起的機會擊殺不行嗎?何必要將無關者也牽扯進來。
畢竟落單的殺,遠比要同時對付四個人簡單的多。
而且在尸檢結果上看,死亡的流浪漢身上還存在被毆打的痕跡,現場還有掉在地上的皮包、被雨水浸泡過的散落的鈔票與硬幣,再結合著四名混蛋死亡時倒地的方向和位置……
滕川閉上眼睛,他的大腦已經能想象出當時大概是怎樣的場景。
那是夜晚,行人稀少的公園,昏黃的公園路燈,四名不務正業的混蛋毆打著流浪漢,從他的懷中搶過了錢包,抽出鈔票,零碎的硬幣被帶出叮鈴咣當的砸在地上,但四人卻沒有發現身后有一道人影出現……
一幕幕像是幻燈片在滕川腦中逐幀上演,每一幕都有著自己的特寫鏡頭。
“滕川警部。”
“滕川警部!”
“滕川警部!!”
“滕川……”
“啊?!”還沉浸在自己腦內幻燈片的滕川猛地回過頭。
站在他身后的是同一系的副官,此刻這副官正焦急的拿著手機對準了他的臉。
“滕川警部!犯人,爆炸案,爆炸案,大田區又出現了爆炸案,而且……”
話不用多說,這名副官的手機上直接播放起了高木志末被炸身亡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