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山喘著粗氣，沙啞的說道。
“瞧你這話說的，我不是做了和你一模一樣的事情嗎？”
“修煉本就是為了欺負比自己弱的，難道還要欺負比自己強的？”
張易取笑道。
隨即張易抬起手中飛痕指向藍山，陽光照在劍身上反射出雪白的光暈。
藍山心底感到通體冰寒，像是已經被劍身洞穿一般。
“這一劍，你如果接下來，我倒是可以考慮放過你。”
黑色面紗之下，有聲音突然傳出。
看著藍山那抓住救命稻草般的表情，張易神色沒有絲毫波動。
“雷霆劍法之雷光斬！”
張易心里默念，隨即猛的往前一劍揮出。
璀璨的劍芒劃過長空，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向著藍山沖去。
山林上空，天色忽然暗沉下來，像是有烏云匯聚，而在烏云中，似乎有著電光在跳躍。
隨后，電光劈下，正好擊中在空中掠過的劍芒。
劍芒由白轉變為紫，毀滅的波動從其中傳出。
“咻！”
藍山睜大眼睛，揮手使出諸多防御手段，卻擋不住絲毫。
那一道劍芒，銳利到了極致，眨眼便切開重重防御，最后重重斬在藍山身上。
藍山頓時倒飛而出，整個人在山林中飛行數百米，撞斷了十幾顆大樹后，其身形才終于摔落地面，一動不動。
張易抬起腳步往前走去，來到藍山的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在藍山的胸口位置，泊泊鮮血流出，那一道劍氣，已經將他的胸口洞穿，不出一分鐘，藍山便將死去。
“殺人者，人恒殺之。”
“將來，閣下也難逃這樣的命運。”
地上，虛弱的聲音傳來，藍山嘴唇微微蠕動，說著最后的話語。
“未來的事誰又能說清楚呢，我可不是一命通關模式。”
張易淡淡回道，說著藍山聽不懂的話。
“我快死了，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我想知道，殺我的人到底長什么樣。”
藍山氣喘吁吁的說道。
張易想了想，摘下了黑色面紗。
藍山頓時睜大眼睛，死死的盯著那面紗后的模樣，像是要銘刻在靈魂深處一般。
但藍山并沒有看見自己期待的面龐，而是一個牛頭人的面具。
一個精致的，五兩銀子購買的牛頭人面具。
“你！”
藍山突然渾身顫抖，嘴角一口鮮血涌出，他腦袋一歪，斷了氣息。
還未等身體死亡，藍山反而先被氣死了過去。
藍山死了，死不瞑目。
到死亡的那一刻他依然不知道張易的真實身份。
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時招惹的張易，不知道那藏在牛頭面具之后的面龐到底是什么樣的面容。
帶著無盡的怨恨與不甘，藍山于一處幽靜的無名山林里隕落。
“我又不是慈善家，有求必應。”
“殺了人還要滿足對方的請求，這什么，立牌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