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家主導的城池之內,一棟五層酒樓里。
有二人站在寬闊氣派的木制陽臺上,俯視著下方經過的車隊。
一人是中年男子模樣,一席黑衣,面龐冷峻,看上去約莫四十歲左右,渾身散發出一股冰冷危險的氣息。
此人乃是一位地境后期的武者。
而另一人則是體型修長,皮膚白皙,黑色的眸子中泛著冷光,是一位青年男子,有著玄境大圓滿的修為。
此時,兩人看著下方的途徑而過的車隊,均是默不作聲。
直到車隊之后,那青年才低語說道,“血手失敗了,連消息也沒有傳回來,估計是已經命隕了。”
中年男子聞言頓時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沒用的廢物,家族養了他們這么久,卻連這點小事也辦不好。”
說道這里,中年男子微微皺眉,“現在對方已經進入了雷家的范圍,再想動手,怕是不好辦了。”
“根據傳來的消息,此子的血脈之力非常濃厚,若是成功覺醒,怕是能夠進入主家,甚至很有可能成為家主候選人。”
中年男子說道這里,看向身邊的青年,“言兒,你想要怎么做。”
聽到那最后的一段話,那冷峻青年頓時面現怒色。
他咬了咬牙道,忍不住說道,“可惡!對方的實力到底有多高,血手也失手了,難道是雷烈親自護送的?”
他雖然是雷家的大少爺,但是血脈之力的濃度卻是并不算高。
若是在以往,以他目前七成的血脈濃度自然可以順利覺醒,再加上其背后勢力的支持,他便是可以名正言順的成為家主的繼承人。
然而今時今日,卻是突然跳出來一個分家之人,并且其血脈濃度還很可能比他更強,讓他如何不惱。
他很清楚,身為一個血脈家族,族長和老祖對于血脈濃度有多看重。
“離血脈覺醒還有數天的時間,這其間,想辦法把烏玄丹給他服用了。”
青年狠聲道。
烏玄丹,乃是污染血脈的一種丹藥,僅對于還未覺醒血脈之力的武者有用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平靜的說道,“既然是分家之人,那就要腳踏實地些啊,妄想染指主家,真是可笑!
“等回去后我便吩咐下去,言兒你放心,該是你的,誰也奪不走。”
那青年聽聞頓時露出一絲笑容,拱手道。
“多謝父親大人了。”
.....
“原來如此,這一路之上,就是你們在搞鬼嗎?”
在兩人下定決心之時,突然有平靜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
話語平靜,聽不出溫度和氣氛,仿佛只是平鋪直敘一般,然而卻是將在陽臺的倆人驚出一身冷汗。
“誰!”
那中年男子連忙轉身,周身的真元鼓動而出,目光凝重的看向房內,而相比之下,那青年則是慢了幾拍。
在他們的視線之內,木制的房間里,此時有著一襲白色服飾的男子坐在木桌旁。
對方現在正一手握著酒壺,做倒酒狀,顯得很是愜意,與兩人的緊張形成鮮明的對比。
“你是誰!”
中年男子寒聲問道,心里卻是沉了下去。
對面的男子哪怕是坐在他的前方不足數米的距離,他卻依舊是沒有絲毫的感知,仿佛前方空無一人一般。
他的神念完全捕捉不到對方!
這是個高手……
中年男子心中劃過這樣一個念頭,心里忌憚到了極點。
“我是誰?”
“你們之前不還是在討論我嗎。”
張易抬頭看了對方一眼,隨即收回目光,倒滿一杯酒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