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宋植,正好奇的打量著這個房間。
復古的裝潢,昏黃的陽光從窗外灑落,斑駁的光點覆蓋到屋內各處,顯得非常靜謐。
屋子中央是一張雙人大床,旁邊放著很多描述不清的器具。
宋植摸了摸銅鏡,又撫了撫茶庵,最后捧起了一個像開水壺的瓷器。
“這做工,這圖案,放前世肯定是國寶了,用這煮出來的茶得是什么神仙味道。”
溫潤的觸感讓宋植差點忘了來這里干嘛了,簡直愛不釋手。
突然,他聽到有響聲傳來,這才回頭望去。
屏風后面,一個約莫三十歲左右的女子走了出來,她身著純白布衣,手里拿著個小碗,看到宋植也愣了。
“你抱著個夜壺做什么?”
宋植一愣,這人是在和自己說話嗎。
“什么夜壺?”
低頭望去,宋植這才反應過來,慌忙將夜壺塞回床底。
尷尬的捂了捂嘴,宋植心里肺腑:以后在這個世界混要時刻注意了,別哪天就擱那飲尿了。
“別愣著了,趕緊來這里坐好。”
這個醫師模樣的女人拍了拍床沿,示意宋植過去。
宋植乖乖地走了過去,但剛一坐下就立刻站了起來,他雙目圓瞪,指著女人的手問道:“你這是干什么。”
女人手里,不知何時握住了一柄小刀,泛著寒芒,一看就是鋒利無比。
“測試賦的第一步就是驗血,你給我老老實實的。”
女醫師沒想到宋植的反應這么大,其他人或許也會怕,但是這種關頭都不會太露怯,像這么慫的人她還是一次見。
再看看這娃的長相,呵,多半是哪個富貴人家的嬌小姐來碰運氣的。
無奈,宋植只好閉上了眼睛,重新坐了下去。
女醫生抬起他的一只胳膊,突然咔咔就是兩刀,動作如砍田里新摘的野藕一般絲滑。
這兩刀其實非常講究,雖然直接砍的手臂,傷口卻沒有爆血,女醫生用一個瓷碗開始接血,同時拿著一個放大鏡研究傷口。
“唔,傷口沒有自動愈合,初步排除妖物的可能性。”
宋植長大了嘴巴,阿巴阿巴想說點什么,卻又無法開口。
他這輩子都沒想過,世間竟有如此暴力的體檢方法。
“師傅,這傷口,它還能長好嗎?”
女醫生瞥了他一眼,從器具盒里拿出個小罐子,用手小心沾了點,提醒道:“可能有點疼,忍著點。”
宋植心里瞬間升起一種不祥之感,剛想大呼且慢,那手已經按了上去。
“謝!!!!!!特,西八撒GI呀,疼疼疼疼...”
手臂此時仿佛被無數火螞叮咬,讓宋植瞬間在床上扭成了泥鰍,不過僅僅兩分鐘,這股痛感就漸漸退去。
再看向手臂,兩個傷口片刻竟已經愈合,只留下淡淡的紅疤。
“這是什么藥?藥效恐怖如斯。”
女醫生小心的擰緊蓋子,回答道:“這是我們泉直谷護山靈獸白澤的涎水,乃是外傷神藥。對于凡人之軀更是能達到生死人肉白骨的地步。”
宋植摸了摸傷口,感嘆著這份神奇,對這個世界也有了更多的期待。
白澤?是活著的神獸嗎,真想見一見呢。
女醫師往血碗里一會兒倒粉末,一會兒倒藥汁,最后甚至點了張符扔了進去。
只見符火接觸到血水的一瞬間,就變幻了顏色,化為了青色火焰,剎那間將符紙燃盡。
這變故嚇了女醫師一跳,她旋即面露喜色:
“你有‘賦’,而且應該還是純度很高的‘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