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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宋植揮拳如雨的時候,一個壯憨正好從附近經過。
“恩?這院子今天怎么有人。”
開口的是紀壺,此時正從他的師父三長老處離開,路過此地的他有些好奇,畢竟這個院子似乎進宗以來就沒有見過人影。
想到這,紀壺躡手躡腳的來到庭院邊,向里瞟去。
“我靠,這是鬧哪樣?”紀壺瞪圓了眼睛。
院子里滿地的蛋液和蛋殼,混雜在一起濕濕嗒嗒的,而且還有個人站在上面揮拳?
吧唧!
只見一顆雞蛋從那人手里飛出,劃過一個漂亮的弧線,在地上綻放出一朵向日葵。
“啊啊啊!”
宋植氣的原地蹬腿,心態有些崩了,這次本來已經揮動了二百下了,很接近成功,沒想到最終還是沒能穩住。
小小的雞蛋,大大的技巧。
果然不是那么簡單的考驗!
吐了口氣,宋植顫抖的手再次伸向一顆雞蛋,沒想到這次卻被另一只寬厚的手給擋下了。
宋植疑惑的望去,原來是紀壺,他怎么在這里。
紀壺握著宋植的手腕,看著他濕漉漉的頭發和憔悴的嘴唇,兩條濃眉糾在了一起,沉聲問道:
“宋兄弟為何...在這地方玩蛋呢。”
“你才玩蛋,別打擾我修煉。”宋植將手腕抽出,推開紀壺,仿佛不知疲倦一樣再次揮動拳頭。
紀壺看到宋植不斷揮拳時那認真的眼神,雖然猜不出具體是在練什么,但是確實是在修煉。
原來宋小兄弟,也是個如此用功之人嗎。
“宋兄,對空氣打拳是沒用的,不如我和你對練吧。”紀壺提議道。
宋植停下動作,訝異的看著紀壺。
這倒是個辦法,對著空氣打拳總感覺沒用目標,很難清除感受到自己的力道,但是之前向宗主揮拳的時候,明顯感覺反饋很強烈。
“我可以嗎?”宋植擦了擦汗,柔聲開口。
看到宋植此時香汗淋漓,發絲緊貼白肌的疲態,紀壺木訥的道:
“可,可以,當然可以!”
咚!
話音剛落,宋植的一記悶拳就打到了紀壺的臉上,將他打的倒退兩步,一臉懵逼。
“你怎么不躲?”
宋植一驚,這小子在發什么呆呢,這都能讓我打中,手里蛋都差點碰碎了。
紀壺捂著臉,不服的喊道:“再來!”
咚咚咚!
就這樣,二人從黑夜打到了天明,在黎明到來之前,宋植終于收回了早已痙攣的手臂。
看著手里完好無損的雞蛋,宋植差點忍不住哭了出來。
“三百...”
話音剛落,他就向后仰去,還好紀壺一步上前將他扶住,不至于摔個腦震蕩。
看著懷里睡的安詳,嘴角還帶有一抹滿足微笑的宋植,紀壺也跟著憨憨一笑。
“原來宋兄是如此的武道癡人,是紀某眼拙了,竟然把你當女子看待,從此以后我們兄弟相稱。”
暗流涌動,魏安然從他們倆身后悄然探出了腦袋,毫無防備的紀壺被突然出現的女子嚇了一跳,彈射起步站了起來。
看著地上累倒的宋植,魏安然欣慰的笑了,細聲道:“要想人前顯貴,必得人后受罪,你以后的路還長著呢...”
其實她一直都有觀察宋植的一舉一動,只不過做到這些,并不需要她真身在那里。
接著,她疑惑的望向紀壺:“你又是誰,他的道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