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么...
“殿下!”
一道意料之中的聲音響起,正是護衛佐電的聲音。
“說。”蕭念河的聲音依然平淡冷漠,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佐電單膝跪在帳前,如常的稟問道:
“殿下,原定今夜離城,是否需要屬下現在去找船?”
帳后無言。
佐電身后的佑雷見主子沒回話,趕忙上前一步提醒道:
“殿下今天不是說了,聽那宋姑娘的多留兩天嘛,你忘了?”
佐電露出一副醒悟的樣子,但是嘴上卻說著:
“恕佐電愚笨,屬下以為那只是殿下的說辭而已,畢竟水路時日難測,怕誤了圣上的壽宴。”
佑雷見佐電如此沒眼色,額頭流出兩滴冷汗,趕忙低頭在他耳邊小聲呵斥到:“你搞什么?殿下的事情需要你操心嗎?”
“不錯。”
突然,蕭念河的聲音從帳后傳了出來。
“佐電說的不錯,吾今日那番話確實只是說辭,父皇的壽宴自然是當下最重要的事情。”
頓了頓,他繼續開口:“那么便依原計劃今夜離城,佐電你現在便下去尋船吧。”
佐電得到蕭念河的首肯,眼底頓時露出一抹喜色,抱拳沉聲道:
“屬下遵命。”
佑雷看到佐電下樓的背影,又望了望紗帳之后,有些摸不著頭腦。
殿下竟然沒有因為佐電多嘴而生氣?
捂了捂自己今天被打的臉,佑雷頓時感覺有些不公平。
聽到佐電下樓的聲音消失在范圍內,蕭念河冷哼一聲,揮手滅掉了燭火。
雖然在宋植面前他顯得彬彬有禮,謙遜溫和,但實際上蕭念河為人心機深重,頗有謀略,否則也不會在冊封太子時被普遍看好。
扭動著手里的玉扳指,蕭念河長吸了一口氣。
昨夜他派佐電尾隨宋植和朱吾世,所獲得的情報卻和朱吾世說法完全不同,這讓他突然聯想起了清晨那小院中不尋常的殺戮。
沒有反抗,所有人都在驚愕中死去。
佐電有玉骸境實力,且是光之賦電光變異型,配合所修煉的閃電劍法,完全有能力做到出其不意的襲殺,最關鍵的是...
為了方便行事,自己給了他們象征二皇子身份的令牌。
一旦懷疑到佐電,那么管中窺豹,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我早該想到的...但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意識到的呢。”蕭念河吐出一口白霧,笑了。
“沒錯,是宋姑娘提醒我不要急著出城。”
“因為也只有我等出城,才不會被人搜查,哈哈哈,妙極妙極。”
蕭念河病態的笑了許久,直到笑到自己上氣不接下氣才停下,甚至需要抬手摸去笑出的淚。
“可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伴隨著冰寒的聲音蕭念河緩緩放下手臂。
此刻他的眼中是一種陰郁到令人心悸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