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這樣的龐然大物,才能承載巨大的機關軸承,其構造和符文甚至能抵御大妖從船下發動的襲擊而不會散架,是機關術達到巔峰的體現。
朱吾世抬起一只手用力的在船上拍了拍,雖然不至于讓船動一絲一毫,但是那聲音確是巨響無比。
唰!
伴隨著拍擊聲,船的側面猛地打開了一個小口子,一張面色圓潤的臉探了出來大聲斥責道:“哪個不怕死的,說了多少遍人滿了還敢敲!?”
然后這個胖子低下頭,目光很快鎖定了朱吾世,皺眉道:“是你小子拍的?”
朱吾世仰頭看去,這種負責收船運錢兩的通常都不是妖狩司的人,所以不認識自己也屬正常。
“吾乃妖狩司執事,有要事回京,麻煩再開艙門讓我二人進去。”
胖子聽到來人是執事面色微變,身為二品高手自然是有資格讓他們再次開艙的,只是...
只是這俊小伙看起來太過年輕,讓他不得不心生懷疑,尤其是朱吾世還特地披著那身玄披,反而更加令他多慮。
畢竟不愿意舟車勞頓,而選擇乘坐龍舫去京城的,花費起碼是二十兩白銀,所以冒充妖狩司高手,亦或京城達官貴人來逃票的早已屢見不鮮。
“這位大人請把令牌給我看看。”胖子雖然懷疑,但還是開口問道。
朱吾世從腰間抽出玉牌,就是向上一拋。
但是他沒注意到,那個口子很小,只能容納胖子的肥頭大耳探出,所以胖子的本意是讓他舉起來給自己看看,現在躲閃不及被朱吾世的玉牌給砸了個結結實實。
“啊!”
胖子沒有防備,被玉牌帶來的沖擊力直接給砸掉了兩顆牙,鼻血也瞬間飚了出來。
宋植看傻了,瞟了眼朱吾世,發現朱吾世也有點蒙,接著帶血的玉牌呆住了。
頭上那暈乎乎的胖子看了眼朱吾世,嘴唇微動想說什么,最后將頭縮了回去,呲啦一聲將口子又給關上了。
朱吾世摸了摸下巴發覺自己搞砸了,再抬頭望去,五米高的船身,還未到玉骸境褪去凡身的他也跳不上去,這可如何是好。
又不能隨意暴露自己的身份,朱吾世一邊繼續大力拍著船體,心里頓時煩躁無比。
“你這樣別人不會理你的,要不我來吧。”
突然,一道聲音從身旁傳來,朱吾世看去,原來是宋植正仰著臉跟他說話。
“你?”朱吾世目光疑惑。
“咳咳,把令牌給我,我去和他說。”
朱吾世眨了眨眼,將玉牌遞給了宋植。
宋植接過玉牌看了看高處,剛才那胖子探頭的地方大概離地兩米五了,自己的空間里也沒什么椅子啥的,于是問道:“朱大人有沒有帶椅子凳子,我夠不到。”
朱吾世聞言沉思片刻,突然伸出雙手托住宋植的腋下。
宋植:“誒???”
感受到自己被猛地離地舉起,宋植兩條筆直的長腿頓時在空中無處安放,臉色也微微變化,趕忙抬起一只手捂著眉梢小聲斥責道:
“你做這種事之前能不能先和我商量一下啊?”
緊接著一道淡定無比的聲音從下方傳來:
“本王做事,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