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吾世說到這里沒說了,神情落寞。
“駕崩了?”宋植下意識的便幫他補充出來了。
咣!
隨著一聲脆丁殼,宋植雙手抱著腦袋腳步發軟,沒想到朱吾世真的猝不及防給自己來了一下。
朱吾世收起手指表情疑惑,自己敲的有這么重嗎?
“這兩個字豈能胡說,略施懲戒罷了,別裝了。”
宋植只好站起身來,其實呢頭也并沒有那么疼,朱吾世在敲打的一瞬間泄了力,不是很疼但是很響。
這讓宋植不禁聯想起了前世的一句話,敲得響的都是笨蛋。
這句話真不準啊。
二人身后不遠處,一個女子殘忍的目睹了這一切。
黎夢雙手放在嘴邊,正死死咬著袖口的白布,臉上‘精心準備’的妝都被大雨給打花了。
“可惡可惡可惡,朱候什么女人得不到,打我小植的主意...”
她拼命眨著眼睛,撲閃撲閃的擊落著雨點,分不清是眼淚還是雨水。
他身旁的項鼎卻是悠然自得,從兜里不時掏出幾顆瓜子邊走邊磕,粗壯的手指一捏瓜子仁便射到嘴里。
“這老朱...知人知面不知心吶,嘖嘖嘖。”
“不過也是,我要是長他這樣,還需要去他媽霧濤巷嗎,家有仙妻喲。”
黎夢聽到他這話,銀牙頓時咕吱咕吱磨呀磨,將布都給咬爛了。
項鼎察覺到黎夢不對勁,低下頭望去,發現黎夢明明在傘下,渾身衣物卻濕了個透,像是從湖里撈出來的。
“咦,你干嘛不待在我傘下面啊。”
黎夢聞言停下腳步,用看腦癱的眼神仰視著眼前的大個子,一字一句的說道:
“項都尉,你若是沒姑娘要,那可真不能只怨你的臉。”
項鼎一愣,不明白為何突然被人身攻擊。
黎夢說完也不理會項鼎,前方便到了妖狩司的大門了,朱吾世和宋植已經在門口開始分別,她直接沖入了雨中。
下一秒,風止雨停。
黎夢匆忙的腳步漸漸停了下來,面無表情的看向天空心中怒罵道:
“這雨是那姓朱的叫的吧,可惡啊到了位置就停,真是氣煞我也!”
妖狩司門口,宋植將那張皇室金卡遞還給朱吾世,這張金卡能暢游京城所有需要花錢的地方,絕不僅止于青樓,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朱吾世看了眼金卡,按著宋植的手推了回去,搖頭道:
“本侯不喜出游,這卡在我身上也沒用,你便留著吧。”
說完,朱吾世收起紙傘,看了眼天色,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干脆利落。
宋植手里捏著金卡,目光望向朱吾世的背影怔怔發呆。
真的不要啊?
咚咚咚...
這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和水漬的滴答聲響起,宋植這才回頭望去,發現是淋成落湯雞的師姐。
“啊這,師姐你不是和項都尉一起...怎么..”
黎夢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看著宋植的臉頓時眼淚汪汪:
“那家伙比我高了足足四十公分,能遮得住我才怪!嗚嗚嗚...”
宋植愕然,自己和朱候倒還算能勉強共傘,這兩米的項鼎和一米六的師姐,這畫面,哈哈哈哈...
看到宋植嘴角的笑意,黎夢頓時哭了出來,向宋植撲了過去:
“師弟,師姐好冷啊!”
閃!
宋植一個靈巧的閃避躲過油膩師姐的濕身攻擊,轉身向大門內跑去:
“師姐,我先去給你燒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