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過宗主,對了..宗主你明天也去陛下的壽宴嗎。”宋植收起長劍,好奇的問道。
魏安然捂著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只是點了點頭便轉身向屋子走去,看起來是真的有些累了。
宋植知道宗主也會去之后心情不禁好了很多,嘴角一笑便拉著黎夢向門外走去。
“今晚就不練劍了,好好歇息一下明日還要去上朝。”
“上朝...哈哈,好夢幻的感覺。”
回到小屋的宋植看著桌上那嶄新的金絲綠鶴官袍,立刻走上前去,忍不住上手撫摸。
這光滑的布料,柔順的觸感和傳神的官鶴,宋植簡直愛不釋手,恨不得馬上將之穿上。
但是低頭看了看自己沾滿塵土,兩天沒洗的衣裳,縱使自己身上并沒什么汗臭味,但是這黏答答的感覺還是讓他有些難受。
“還是先梳洗一番,免得把這官服給弄臟了。”
想到這,宋植忍著困意來到了鍋爐房,將井水倒入后一根接一根的添加柴火,然后坐在爐灶邊眼皮打顫,一手托著下巴左右搖晃,昏昏欲睡。
驚醒宋植的是柴火的爆響,宋植站起身來將燒的滾燙的水慢慢倒入木盆中,再傾入冰涼的井水降溫,這才緩緩褪去身上的衣物...
小心翼翼的用腳尖試了試水溫,宋植放心的沉入水中,一股溫暖的感覺瞬間將他包圍,比在被窩中更加溫暖,看著漂浮在水面上的發絲,宋植歪著頭枕在桶邊,很快便沉沉睡去...
冷夜無聲,一直到次日清晨才從遠方傳來一聲啼鳴報曉。
宋植眼皮微動睜開了眼,接著迅速從木桶中站了起來,渾身因為濕冷發抖不止。
“...我怎么就睡過去了,差點冷死了。”
經過一夜,桶里的水都打了一層細霜,宋植想到了什么趕緊看了看天色,見時辰尚早心中稍微安定了些。
“還好被冷醒了,否則又睡過...阿嚏!”
宋植趕忙取過干布裹住身體,邁著兩條筆直雪白的長腿跑進屋內,直奔那嶄新的官服。
這官服比宋植想象的難穿,琢磨了半天才堪堪將之穿戴整齊,就是這帽子怎么看都好像不太對勁。
離銅鏡遠了些,宋植看著小小鏡面中的自己,左晃晃右晃晃,原地又轉了一圈,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躬了躬身,宋植對著空氣攤開了一只手,有模有樣的客套道:
“咳咳,在下是禮部員外郎宋大人,您是...”
“哎呀,哪有人說自己是大人的,哈哈哈哈,我真是個不謙虛的狗官!”
宋植被自己逗樂了,最后正了正衣冠后宋植看著鏡中的自己,合體的深綠色官服修長筆挺,給自己帶來了幾分往日沒有的貴氣,就是這張臉過分雅致柔美,加上這頭發...
宋植將丸子頭扯開,取過梳子耐心的將之柔順,接著用發簪將之捆扎在頭上再用管帽蓋住,露出白皙的雪頸。
然而雖能藏住頭發,但這張臉依然是傾城絕倫,宋植抿了抿嘴,最后輕嘆一聲還是將手中的面飾緩緩戴了上去。
踏著晨曦的第一縷陽光,宋植穿著自己嶄新的禮部官服,邁著輕快的步伐向著妖狩司門口走去,一路上很多斬妖師都投來好奇的目光。
快走到妖狩司大門時,宋植遠遠的便看到了兩個人影已經等在了門外。
其中一個人高近門框,正對著他揮舞著手,他的身邊另一個人則是身著黑蟒錦袍,嘴角掛著一抹淺笑,一頭橘紅的長發在陽光下反射著金色的光芒。
朱吾世虎眼微眨,頭向一側輕輕一偏。似乎是在說等你很久了。
“來啦!”
宋植趕緊揮了揮手回應著項鼎,然后捻起略長的綠袍向門口小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