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吾世也緊跟著問道:
“父親,莫非中部開始有兆妖顯蹤....還是說四方勢力哪里出了問題?”
朱徹見自己這一兒一女對自己如此擔憂,不禁甚為欣慰。
“西邊的日月神族出了點事,為父此番是去看看情況。”朱徹沒有選擇隱瞞。
說話間,他突然從桌下拿出了一壇酒,在朱吾世和朱樸囡驚愕的目光中打開了酒蓋,芬香的酒氣頓時撲鼻而來。
“提這個作甚,看,這是為父珍藏多年的桃花釀,是在吾世出生那年就埋的,如今你們都是大小伙子,大姑娘了,咱們爺仨今晚喝一個!”
聽到焱狩爽朗的笑聲,朱樸囡兩眼發光,興奮的問道:“爹,囡囡也可以喝酒么。”
“喝啊,為什么不喝。”朱徹摸了摸朱樸囡的頭,面色嚴肅,但眼神卻十分柔和:
“你是我朱家的女兒,想喝便就喝了,誰敢多言?”
朱樸囡頓時歡呼雀躍,捧著瓷碗便抿了起來,嘴角露出陶醉的笑容。
朱吾世也伸出一只手,微笑著接過酒碟,品嘗著這來之不易,價值連城的桃花釀。
酒過三巡,看著已經醉倒在桌,呼呼大睡的朱樸囡,朱徹爺倆都笑了。
“世兒,為父還真不知道你這么能喝,是那項家小子給你灌出來的?”朱徹拍著朱吾世的背,發現已經和自己一樣寬闊。
朱吾世臉頰泛紅,放下酒碟晃了晃頭,突然說道:
“父親,跟我說實話吧,這次你要對付的是什么?”
朱徹詫異的望了眼朱吾世,看到他那雙認真而冷靜的眼睛,思索片刻后緩緩說道:“為父是去尋找你祖父的痕跡...”
“祖父?”朱吾世有些疑惑,旋即意識到了什么。
看到朱吾世的臉色變化,朱徹點了點頭,沉聲道:
“是的,殺死你祖父的那只妖好似死灰復燃,盯上了日月神族,現在日月神族危在旦夕,為父今夜就要出發。”
“那豈不是很危險!?”朱吾世急了,雖然父親說的一筆帶過,但是日月神族是什么分量?
那可是坐鎮西邊數百年的勢力,族內還有狩坐鎮,能讓日月神族危在旦夕的妖物,想一想就是極其恐怖的存在。
“好了好了,你就別瞎操心了。”朱徹將站起身的朱吾世拉著坐下,搖了搖頭道:
“那只妖物曾經被天狩打成殘廢,雖然不知道動用了什么手段東山再起,想必是不會比以前更強了,況且此番還有瞳狩的配合,為父有信心這次將他徹底消滅,以絕后患。”
“當年你祖父便差點做到,為父現在的實力更甚于他...就是為了這一天。”
說到這,焱狩的眼里閃過一抹凌厲的殺意,緩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望著天空皎潔的圓月,朱徹微微偏頭,月光下的橘色長發就像流淌著水光,他將腰間的黑刀焱墓握在了手中,笑道:
“為父還等著你突破二品,將這把刀傳給你呢”
朱吾世用力的點了點頭,輕聲道:“父親,那我們約好了。”
“約好了。”
朱徹拍了拍朱吾世肩膀,又寵溺的看了眼熟睡的朱樸囡,最后從披風中取出一件黑金色的斗篷,披在了肩上。
最后在朱吾世崇敬的目光中,焱狩化作一道金色流火沖上云霄,頃刻間消失在了漫漫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