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少主定奪。”
回到賬內的宋植,獨自坐在羊絨毯上,兩只手肘搭在膝蓋上搖晃,神色陰晴不定。
“多半是被發現了...”
“現在逃么...?”
宋植不著痕跡的放出了神識,結果剛剛探出幾十米便探查到了有人在附近,正是七隊長魯帆,這人感覺到自己的神識后甚至還揮了揮手。
將神識急速收回后宋植深深吸了一口氣,幾乎已經可以確定自己的猜想。
這姓危的分明就是認出自己了。
可是這家伙為什么不拆穿我呢...
在帳篷內來來回回踱步半響后,宋植最后還是放棄了連夜逃離的想法。
一是雪原夜晚極冷無比,況且今夜又是暴雪肆虐,沒有坐騎的他逃不了多遠就會被追上。二是現在已經被盯上了,擅自行動恐怕被會立刻發現,到那時...
撕破了臉自己下場會是什么可不好說。
最好的辦法就是暫且裝傻,也就是硬著頭皮繼續演,等到有機會拐走坐騎的時候再順勢逃脫,在最短的時間里離開這些人的掌控。
心中做了決定后,宋植重新坐回了羊毛毯,盤膝而坐兩只手平放在大腿上,開始了吐納以緩解自己的酒氣。
修煉的同時也是為了督促自己不要睡著,時刻警惕著外面的動靜,若是有人圖謀不軌可以第一時間進行還擊。
不過宋植顯然是多慮了,直到呼嘯的風雪平息夜色褪去,天光破曉之后,帳外都一直沒有來人。
“咦?”
宋植盯著發亮的幕簾已經很久了,預料之中的審問并沒有來臨,他眨著眼睛的同時內心也很疑惑。
不得已,宋植只好緩緩起身,準備出門看看情況。
張開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接著活動了一下僵持一晚的腰肢,宋植撫著脖子便撩開幕簾向外走去。
清晨已過現在已是晌午,碧空之上云彩稀薄,太陽像是懸掛在天上的一只青金色光球,正散發著迷人的光暈,空氣中仿佛有著彩虹橫橋,令宋植忍不住心情大好。
“你終于醒了?”
突然,一道聲音突然從身側響起,將宋植嚇得一抖。
轉頭望去原來是危霆云,他正靠著帳篷前插旗的木樁,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你在這干嘛?”
宋植說話間看了看四周,生怕眼前少爺一呼,就沖出幾十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圍堵自己。
“自然是等你。”
危霆云咧嘴一笑,他今天沒披上那件厚重的黑羽裘衣,而是穿的短襖,更顯結實魁梧。
“等我?”宋植瞇著眼睛,手章不著痕跡的放入了胸口。
隨時準備拔劍!
可是在危霆云的視角里,這個舉動就...
危霆云一手成拳抵住嘴唇,輕咳一聲移開視線,朗聲道:
“沒錯!今日天朗氣清,可是個好日子呀。”
看到宋植疑惑的目光,他猛地一拍手,興致高昂的喊道:
“咱們去打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