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植穿越過人群,向著一處篝火走去,沿途不斷有已經相熟的戰士們向他打招呼,那晚篝火宴會上一曲俠歌,給這些北境漢子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宋姑娘,來喝一杯吧!”
“這兒有肉排,宋姑娘是不是餓了?”
“你瞎叫什么呢,人家是去找我們少主的。”
“...”
宋植尷尬的抱拳回禮,滿臉無語但并沒有跟他們解釋什么。
北境男兒崇尚陽剛勇猛,把自己當女子時倒是頗有禮節,一個個糙漢都在裝謙謙君子,反倒是危霆云比較真性情。
但若坦白自己是個男人,這些漢子會怎么看待自己,那可就說不好咯。
宋植又不傻,自然是從切身利益出發,怎么舒服怎么來唄。
危霆云看到宋植走了過來,隨手拋了一個水壺過去,笑道:
“這才多長時間,你這小嘴就干裂了,要不要哥給你...嘿嘿。”
宋植瞥了他一眼,打開水壺聞了聞,確定不是酒以后才高舉在嘴前咕咚咕咚的喝起來。
淡水是很難保質的,一路行軍都靠隨時化冰為水,但這種冰水喝下去干澀無比,因此宋植這段時間除非極渴,一般都不會去喝水,加上冷風日夜的吹,嘴上難免會有些干。
看到宋植喝水不肯對口的樣子,危霆云攤了攤手:
“喂喂喂,你知不知道在這雪原上,有多少姑娘想破腦袋鉆進本少主的被窩,你居然嫌棄我的水壺??”
宋植打了個嗝,接著緩緩坐下根本懶得理他,這個危少主越是跟他斗嘴,他越是來勁撩撥人,還不如裝聾作啞。
坐在一旁的姜探雪則是隨手丟了個小木棍過去,白了一眼危霆云道:
“你省省吧,就你那狗窩臭的,誰愿意去誰瞎,別逗人家了。”
危霆云撿起木棍,輕輕敲打著掌心,嘿嘿笑道:“探雪啊,你怎么知道我的狗窩是臭的,莫非你趁本少主不注意,偷偷鉆進去過?”
姜探雪頓時劍眉倒豎,伸出兩根手指輕叱一聲:“亂講!”
“長草吧你!”
危霆云的頭發上頓時生出了一叢叢綠油油的細藤,嚇得他趕忙用手去抓扯,嘴里急促的求饒道:
“探雪,探雪我錯了!”
“別玩啦,我不聊你們了,我的頭可不能綠啊....啊啊啊啊啊啊!”
姜探雪和宋植看到這滑稽的一幕,相視一眼忍不住在一旁哈哈大笑,捧腹不止。
就在兩大氏族的將士們沐浴在星光下,享受這來之不易的一夜休息時,峽谷上方卻有不速之客降臨,正冷眼俯視著他們。
提燈人縮回脖子,看向了身后,此刻除了孟鶴外,還有兩個同他一樣帶著猛獸面飾的身影。
伸手指了指下方,提燈人試探性的說道:
“就是下面那個女的,你們打算怎么做?”
兩個神秘人都是一言不發,幾乎是在一瞬間掠出消失無蹤,徒留下干瞪眼的提燈人,訕訕的縮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