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筱的目光這時才看向宋植身后的‘怪人’,這是個消瘦高大的男子,頭上蒙著一層白布,穿的倒是樸素,正仰著頭看向上方,只露出個下巴。
轅靖公主眉頭一皺,這男人竟敢拿著下巴看人,未免也太失禮了。
“宋大人,這位是?”
宋植回頭看向蕭念河,想了想說道:“這是我的....額,家仆!”
“家仆....那他為何要頭包白布?”
宋植輕咳一聲,解釋道:“我這家仆模樣丑陋,怕嚇到其他人,所以出門都要戴著白布。”
蕭筱反而更加提起了興趣,繞著蕭念河走了起來,若有人從上方看去,甚至可以看到蕭念河眼里的慌張和額頭的冷汗。
白布雖然能蒙著大部分的臉,卻遮擋不住眼神,兄妹倆一個對眼便能認出彼此,所以蕭念河脖子都仰斷了也不敢低頭。
“他干嘛一直仰著頭,未免也太囂張了吧、”蕭筱輕哼一聲,說道:
“把頭低下,本公主倒想看看是什么臉至于這么遮掩。”
蕭念河急了,但又不能開口,只好僵硬的用手碰了碰宋植,宋植看著這兄妹倆的樣子,忍住笑意說道:
“公主,真的巨丑,怕壞了公主的心情,不如算了吧。”
蕭念河眉頭一皺,雖然知道宋植是在為自己找理由,但這話怎么越聽越不是滋味呢。
但蕭筱則是堅持想看,甚至跳起來想去抓那白布,都被蕭念河靈活的躲開了。
“喂,你還敢躲!”
轅靖公主更起勁了,追著蕭念河在狹小的空間你逃我追,插翅難飛。
還是宋植抓住時機,輕輕一腳將蕭念河給踹了出去,呵責道:“還不快離遠點,不怕臟了公主的眼?”
蕭念河生平第一次屁股挨了一腳,但卻沒有絲毫生氣,趕忙如獲大赦捂著臉逃下了階梯。
宋植則是有些后怕,若以后蕭念河成了皇帝的話,自己豈不是踹了龍屁股....恩,被說觸感還不錯。
蕭筱見這個‘丑仆’灰溜溜的跑了,只是哀嘆一口氣,倒沒有怪宋植不讓自己看,只是覺得宋植真的不想讓自己壞了心情。
而跌跌撞撞下了樓的蕭念河,剛把白布扯下,便看到了迎上來的兩個侍衛。
啪的一下將白布扔到了佑雷的身上,蕭念河怒道:“你們干什么吃的,轅靖來了也不知道通知吾一聲?”
佑雷不敢說自己是因為聊天發現的晚了,鬼馬倒是機敏的說道:
“殿下,轅靖公主出來的時候已經很近,我等不敢貿然上樓,怕被認出來,拖累了殿下。”
佑雷則是試探的問道:“殿下沒被發現吧?”
蕭念河見這個胖子賊咪咪的小眼睛,氣不打一處來,呵斥道:“若非吾和宋大人在樓上做了場戲,你們倆回去就等著受罰吧。”
“做戲....殿下你腰帶呢?”佑雷好奇的問道。
蕭念河看了眼腰間,搖了搖頭道:“轅靖來的匆忙,留給她了。”
佑雷和鬼馬面面相覷,眼底都流露出一抹震驚:“腰帶不見...匆忙...做戲..這短短的時間里發生了什么?”
就在蕭念河準備抬腳離開這是非之地時,一道身影急匆匆的從街道上跑了過來。
來人正是宰相次子司徒殷,他的面色凝重,身后也沒有帶其他的侍從和官家子弟,見到蕭念河后加快了腳步。
“殿下!可算找到你了。”
蕭念河的臉色又恢復了漠寒,負手皺眉道:“何事如此急切?”
司徒殷則是湊到蕭念河的耳邊說了什么,說完后蕭念河的眼神也有了變化,追問道:“確有其事?”
“剛剛傳來的消息,不會錯。”司徒殷肯定的回答道。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