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又在想什么,他來江南干什么的?
妖狩司的任務么。
就在這時,趙縣令一拍手掌,突然想到了什么,諂媚的說道:
“不過若侯爺想和他們接觸,下官這倒還有一個法子,能一次性見到他們四個家族所有嫡系人。”
“哦?”朱吾世挑了挑眉,開口道:“說出來聽聽。”
趙縣令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道:“下官聽說,這玉龍山莊不日將會開宴,屆時江南名門望族,收到請柬的都會前往,四大家族也是定然會去的。”
宋植長吁了一口氣,若一家家拜訪,何時才能調查出眉目,既然有這種好事自然是一本萬利,只提燈人出現,應該能有所感應。
“那可太好了,若沒有請柬能否憑官身進去?”宋植問道。
趙縣令趕緊搖了搖頭,解釋道:
“玉龍山莊自古以來便是咱們江南的龍頭勢力,從不屬于朝廷的管轄,因此宴席自然不會請朝廷的官員,連下官在江南待了幾十年了,也就隨夫人上過玉龍山莊一次。”
“就算是四大家族,也只有少數的名額,且是對人的,聽說頂替都不行。”
宋植白了他一眼,說道:“那你說個屁?”
趙縣令一愣,朱吾世在身側他也只能抬袖擦了擦額頭的汗,低聲道:“是我冒失了,冒失了。”
“走吧。”
這時朱吾世環顧了一下四周,突然開口,低頭看向宋植。
宋植還準備從趙縣令這問什么,但見朱吾世突然說要走也只好作罷,估計再問也沒什么可說的了,不過這個消息其實還是很關鍵的。
“等一下!”
宋植沒有急著走,而是小跑上前,將朱吾世剛才扔進地里的銀子一個個給扣了出來,還有王奉不敢撿而遺落的銀子,除了沾了尿水的污穢宋植嫌棄的沒有拿,共取回了四十五兩銀子。
將銀子擦了擦塞入自己的錢袋,宋植這才點了點頭:“恩,可以走了。”
朱吾世:“...”
在趙縣令‘恭送’的目光中,宋植和朱吾世從自覺分開的人群中走出,一路走過了演武場,留下一片無聲的驚嘆。
“侯爺,這縣令教訓一下就可以了么,不怕他日后...”
朱吾世知道宋植想說什么,目視前方,輕輕搖了搖頭。
“既然聽了本侯所放的話,這縣令若是個聰明人,自然會收斂幾分,但若本侯今日將他徹底得罪死了,恐怕新官還未上任,那對姐弟也保不住了,況且...”
“你要知道,惡官是除不盡的,且看這江南物資豐饒,人杰地靈,實際上卻被幾個家族給牢牢把持住,若不解決他們的問題,公理自然是一句笑話,我敢說,江南道其他兩個縣令,甚至算上淮南道的,都是不相伯仲而已。”
“莫非,本侯還要一一上門,全部教訓一通?”
宋植覺得有些道理,但又問道:“那為何侯爺今日要出面,教訓他?”
朱吾世頓了頓,似乎想了想才開口:
“自然是因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好了你問題太多了,看,有人在等我們。”
二人抬頭望去,只見那衙門口,正有兩人在翹首以盼。
正是早早退堂的李秀蘭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