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的臉色頓時緩和了不少,片刻后張口呼出一股寒霧,這股霧氣噴薄而出,甚至在宋植的衣袖上瞬間打上了一層霜。
莫管事和裘老板見林玉好轉,這才放下心來,臉色卻不太好。
“玉兒啊,你這是怎么了,嚇死人了。”莫管事先開口,得到的卻是林玉的擺手,示意沒事。
林玉看向宋植,神色感激的說道:“多謝宋姑娘相救。”
宋植輕輕搖了搖頭,目光卻看著自己打霜的衣袖。
他剛才不僅僅是幫忙驅散寒意,這種暖流只要不被抗拒,還有觀察人體的功能,因此宋植發現這位林玉的體內有些不尋常。
首先,宋植看出這林玉絕對是具備‘賦’的,體質較之常人更好是一定的,怎么會染上怪病?
而且她的‘賦’并非水,但其體內卻有一股深厚的寒氣,就連他的太上神焱也無法驅散,只能堪堪壓制,而且這股寒氣似乎是在脾臟處散發,此刻已經擴散到全身,無處不在了。
用病入膏肓,無可救藥來形容,并不為過。
宋植顰眉看向林玉干凈的臉,心中暗嘆一聲,知道這女子估計活不長久了。
除非把自己或者朱吾世綁在她身邊每日手牽手,但是很明顯不太現實額,至于宋植為何敢出手相助,畢竟火之賦的人那么多,有點修為倒也不足為奇,誰能想到他會有太上神焱呢。
“少夫人,回去以后要多加注意,服用一些驅寒壯陽的藥物,身體為重啊。”宋植覺得這位少夫人頗有眼緣,還是提醒道。
林玉點了點頭,回道:“謝過宋姑娘,我門外侍女手中有烈火丸,無妨的。”
說罷,她緊了緊自己的花裙,便準備告辭離去。
“莫媽,你就繼續陪宋姑娘練戲吧,我去別處看看。”
莫管事誒了一聲,便留了下來,只看著林玉和裘老板向門外走去。
裘老板走到一半,才發現似乎少了某人,那吳家公子怎么沒了人影,不是他偏要來此地么?
“咦,吳玄公子人呢?”
裘老板正好奇的問道,卻被林玉給打斷了:“裘叔,樓蘭為何不能演,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說話時一改剛才的謙雅,帶著幾分怒意問道。
裘老板見瞞不住,只好說了一些實情,叮囑林玉切莫一時沖動,去找那些子弟的麻煩。
“哼...我當然不去找,自有人去找..”
林玉卻不當回事,樓蘭是白龍班的人,那么就是她的親人,從小被父母拋棄,對家人極度渴望的她,自然不會放過傷害自己親人的人。
院內,宋植重新癱在石凳上,卻無心捧起書帛背詞。
“莫管事,我演得真是那青龍教主啊?”
其實看了兩段臺本,宋植估摸著自己這是要重裝上陣的節奏,但又吃不準白龍班這些人的想法,真這么大條把這個角色給我?
不怕半路我給忘詞了?
莫管事也不裝了,攤牌了,告訴了宋植現在白龍班的實情。
班里最好的旦角因為被欺辱患了心疾,已經有倆月沒有下床了,而其他旦角也沒怎么接觸過這戲,宋植他們上次看的那一場戲便是試角,效果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