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符名為戴罪詔,澆筑以后其行蹤將會被被欽天監內的靈臺所記錄,專門針對要犯和修士。
若修士懷罪,膽敢憑自身實力潛逃甚至殺害官兵的話,朝廷會指派專門的高手前去獵殺,屆時死活不論,因此被烙上戴罪詔的人,只能乖乖聽審,否則下場多半更為凄慘。
用手點了點趙縣令,王典后退了幾步,惡狠狠的威脅道:“姓趙的,你是一定要見血才收么。”
趙縣令這一次也是下了決心,畢竟受了這么多年的窩囊氣,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于是抬袖指了指王典的身后,針鋒相對道:
“你怎么能在宋大人這么高級的京城官員面前,公開說要我見血呢,你簡直無法無天!”
王典這才嗅到了一抹清香,回頭望去正是宋植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他的身后,一個白凈的手掌就向他的后腦勺打來。
啪!
王典被打翻在地,宋植又咔咔補了幾腳,嘴里念叨著:“今晚就你沒挨打是吧,叫你裝,叫你裝...”
教訓完王典后宋植拍了拍手,瞥了眼趙縣令淡淡道:“明天堂審我會來助聽,你只管秉公執法就好。”
趙縣令自然是大喜過望,躬身抱拳道:
“謝過宋大人了,趙某替江南的百姓謝過您。”
“可別這么說,只是我等為官該做的。”宋植可不領情,心中還沒忘了這老小子第一次堂審還幫別人說話呢。
不過....宋植看到趙縣令此刻的模樣,突然覺得朱吾世當時離開縣府衙門時,說的非常有道理。
很快這些被上了戴罪詔的修士便被遣散了,而王家兩位公子則是被‘請’入了衙門軟禁,身懷戴罪詔,不怕那些修士明日敢不來聽罪。
唯一例外的就是那白眉道人,仗著自己一品的境界,早先一步逃得沒影了。
半夜驚醒的百姓們也紛紛回了自家屋院,熄滅了燈火,街道上很快空無一人,連九彩坊都到了閉客的時辰,夜里一片寂靜。
“霍兄,你是在樹上睡著了么?”宋植踱步來到樹下,對著上方喊道。
隨著樹葉的窸窣聲,一道健碩的身影落到地面,晃了晃脖子道:“都搞定了?”
宋植輕輕頷首,此刻自己也有了些睡意,揉了揉困倦的雙眼打了個哈欠,準備找個地方打坐或者干脆睡一覺。
霍淵龍卻是精神抖擻,突然低頭和宋植來了個面對面,把哈欠正打到一半的宋植嚇的一退,嘴巴還沒收攏就顰眉驚道:“恩艾嘛!?”
不過霍淵龍的眼神卻如同看傻子,只是問道:“剛才我出手是為了讓你看清玉骸境究竟是何物,你可有領悟?”
宋植將剩下半個哈欠打完,抹去眼角的淚花后思忖片刻說道:“刀槍不入?”
“.....其實,這么說也差不多。”霍淵龍立起身子,擼起了袖子露出自己健碩的臂膀,非常自戀的展了展后說道:
“方才我其實根本就沒用靈力,而是純粹調動肉體去抵御,這就是玉骸境的第一層:鐵皮了。”
宋植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肌肉,霍淵龍的身材如古希臘的雕塑般健美,甚至更加爆炸,若是女子看著可能會覺得變態,但作為男子沒人不羨慕的,宋植也不例外。
“哇...你這,好大啊,怎么練的大佬?”宋植放下手,好奇的問道。
霍淵龍只感覺手臂一涼,放下袖子嘴角一勾道:“想學啊,我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