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植一怔,旋即看著江雅臻希冀的目光有些出神,不知道她為何這么說。
見到宋植眼里的疑惑,江雅臻嘆了口氣解釋道:“其實我這次...是偷偷走族中溜出,并沒有經過家族的首肯,也不想再回去了。”
“可我現在無處可去,又遇到了你,這難道不是上蒼的安排么,所以我能跟著你么小植?”
江雅臻都這么說了,宋植也不好開口拒絕,只要不會耽誤自己修行就沒有問題,于是點點頭道:“當然可以。”
“哈哈,太好了!”江雅臻喜笑顏開,一掃眉間的陰霾撲入宋植的懷中,惹得宋植臉頰一紅,雙手不知該往何處放。
接下來宋植便繼續潛心尋找身心合一的感覺,同時嘗試用秘法‘焱灼’來淬煉骨骼,水中的宋植身上升起的高溫與冰冷的潭水相遇,水面上蒸騰起裊裊的水霧。
由‘焱灼’之法淬煉的骸骨,大成之后通體赤金,可承萬鈞之力而不崩碎,用焱法時更是如臂揮使,尤其到了仁王境后將是大有所用,是太上神焱后人制霸天下的不傳之秘。
而江雅臻則是坐在岸邊的巨石上打坐,在她的顰眉默念下脖頸的紫紋開始黯淡下去,最后她吐出一口黑血,面色緩和了不少。
不過她的目光卻十分冷冽,看向東荒深處自語道:“即使命不久矣,我江雅臻也不要為他人做嫁衣...”
很快夜幕降臨,一道身影從山崖上直直躍下,轟然落地砸出了一片硝煙,引得宋植和江雅臻共同望去。
來人是霍淵龍,他手里正提著兩壇美酒,笑呵呵的向這邊走來。
他守著韓秀琛醒來以后,即便年輕老板聲稱自己只是因為好奇修士如何修煉才跟來,剛一探頭便被下方二人水中嬉鬧的景象所迷暈,但霍淵龍還是打著宋植監護人的名義狠狠地敲詐了一筆。
他手中兩壇美酒,是韓秀琛當年初到東荒時所帶來的,被他視為命根子。
不過現在,是霍淵龍的了。
有酒喝的霍淵龍自然是心滿意足,瞧見宋植這位陌生的朋友后不見外的揚了揚手,便一屁股坐到了篝火邊,對宋植喊道:“別練了,來喝酒!”
江雅臻全程冷漠臉,但背部卻如貓咪一樣微微弓起保持著隨時行動的弧度,因為她的本能感覺得到眼前這個看似隨意的男人,體內的能量卻猶如洪荒猛獸般駭人。
霍淵龍打開了一壇酒水,用鼻子懟在壇口猛地一吸,頓時露出了陶醉的神情,難怪那小子交酒的時候哭成了一灘泥巴,原來是上好的女兒紅。
瞥了眼不遠處的江雅臻,霍淵龍用腳尖挑起另一壇酒,隨手便扔了過去。
“這位朋友,不必這么緊張。”
江雅臻眉毛微顰,探出手臂瀟灑的接過酒壇轉了一圈,打開酒塞鼻尖微微一嗅,神情這才放松了些,接著仰頭傾倒入嘴,清澈的酒漿猶如一道細線,在月光下盡顯不羈。
霍淵龍也灌了一口酒,搖了搖手指大笑道:“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個酒道中人。”
此刻宋植也來到了篝火邊,看了看江雅臻又望了眼霍淵龍,攤手問道:“我的酒呢。”
霍淵龍猛添了幾下瓶口,接著裝模作樣的將酒壇遞給了宋植,被宋植立刻反手推了回來:“你惡不惡心啊!?”
“哈哈哈,我是怕你糟蹋我這美酒。”霍淵龍嘿嘿笑道,全然沒有一個大高手的自覺。
江雅臻此刻也輕聲走來,手持酒壺目光打量著霍淵龍,在聽到他和宋植的對話后,倒是留有了一個好印象。
霍淵龍在火光下也看清了江雅臻的面容,尤其是那雙紫眸非常的惹眼,很快便看透了她的身份:“東神族的姑娘?很少見吶。”
江雅臻剛放下的警惕瞬間又升了上來,眼神不善的看向霍淵龍。
霍淵龍卻仿佛沒看到江雅臻的臉色,自顧自的繼續說道:“這么一看,紫色的眼睛,確實比那些什么修羅眼好看多了。”
聽到這話,江雅臻皺起的柳眉這才慢慢放松,重新看向篝火不發一言。
宋植則是在一旁伸著手,老神在在的烤著火,問道:“霍兄,你這一天都去干嘛了?”
霍淵龍額了一會,肯定不會說自己去敲詐了一筆韓秀琛,一拍腦袋岔開話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