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
宋植眉頭微微皺起,這位陽狩的話語間隱約有些針對的意味,看來想輕易拿走承影劍,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前輩所問,晚輩也并不知曉,但劍靈既有選擇,想必...自有它的原因吧。”
夏夜長聞言嘴角微微勾起,但眼神卻依然冷漠冰寒,他已踱步到了宋植的身前,高大消瘦的身影遮住了午間陽光,低頭俯視著。
宋植再也忍不住,抬頭看去,與夏夜長四目相對,沒有退讓。
“你是女人?”夏夜長看著宋植的面孔,突然發問道,讓宋植心里一驚。
自己當然是男人,可即便是陰狩也沒能看穿,畢竟誰看到這張閉月無暇的面容,任誰都不會去懷疑是男還是女,除非有大病。
可這陽狩為何這么問?
宋植短暫的猶豫讓夏夜長得到了答案,只見夏夜長眼睛微瞇,接下來的話讓宋植更為震動:“你是當年那個嬰兒。”
“你。”宋植下意識后退了半步,身軀再次緊繃起來,自己的秘密竟然全被這個陽狩知曉了,那豈不是體內的妖狐都...
“你在怕什么?”夏夜長冷笑一聲,緩緩背過身去,開口道:
“不然,你以為那碧霄吞月狐王...是誰為你所抓?”
宋植已經摸不清狀況了,這是...友軍?碧霄吞月狐王是陽狩所抓?
“別聽這老小子胡吹,本座怎會是他一人能降,呵呵。”妖狐的聲音立刻從宋植的體內升起,似乎怕自己的名譽受損。
“前輩,你找我究竟是?”宋植拱了拱手,問道。
“隨我走一趟。”
話音落下,夏夜長身前出現一道光門,回頭瞥了眼宋植后,率先邁步進入。
宋植就算不愿,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入內,不知道夏夜長究竟要做什么。
山腳下。
驛站。
江雅臻正坐在驛站的茶棚下,手中半杯涼茶微微蕩漾,紫色的眸子凝視著劍冢的方向,眼里盡是擔心。
她身后不遠處的馬廄,已站滿了駿馬,那些參與試煉的弟子或山外人都早早的便出來了,只有宋植遲遲未曾出現。
“已經一天一夜了...”江雅臻站起身來,焦慮的徘徊著,不時地朝著山谷的方向望去。
素聞劍冢內并無危險,所以江雅臻便沒有隨宋植一起進去,現在不禁陷入了懊悔,等待總是令人倍感煎熬。
“恩?”
江雅臻眼角的余光突然注意到了什么,急忙抬腳迎了上去。
這是頭矮小的驢子,驢耳朵紅紅的,正是宋植所騎的那匹小驢子,江雅臻來到驢子身旁牽住它的韁繩,目光四下望去卻沒看到宋植的身影。
頓感不妙的江雅臻柳眉倒豎,立刻準備向定仙山上沖去,就在這時,她的手腕突然被人給拉住了。
江雅臻冷冷的回頭望去,但當她看清來人后不禁怔住了,滿眼的震驚。
“韓秀琛?你怎么來這了??”
來人正是韓秀琛,不過與往日一身邋遢的臟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