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臻兒?”宋植若有所思,接著面色也冷了下來,呵道:“在下禮部員外郎宋植,本官與誰同行,莫非還需要向東神族匯報么?”
宋植記起江雅臻說過,她為家族所累,一生都難自由順遂,今天的比斗宋植也看了,江雅臻雖然下手狠了些,但能側目看出她對家族的怨氣。
至于為什么會怨,宋植尚未可知,但必然是事出有因。
“哈哈哈...”江成顏大笑了起來,自語道:“禮部員外郎?”
“一個小小的禮部員外郎,為何會有如此強大的靈力,不用在我面前掩飾,以你之靈壓擊敗今日那些臭魚爛蝦手到擒來,為何卻不參戰,白白浪費了這么個機會?”
宋植心中一凜,這家伙的修羅瞳竟然能看穿自己的實力?
宋植自然不會說自己是去追公主了,本來這次參展與否他就很猶豫,因為監正是不希望自己參加的,因故錯過,倒也算給自己了一個理由。
不過對江成顏自然不能實話實說,宋植笑道:“江少主心真寬,在下參不參戰與你何干?”
“與我何干?”江成顏向前走來,說道:“一個不心系大淵,不知來歷的二品高手,潛伏在我胞妹的身邊,你讓我這個做兄長的怎么放心...”
宋植見他走的愈來愈近,淡淡的問道:“你究竟想說什么?”
“我想....”江成顏停下了腳步,神色突然認真起來,說道:“我們東神族的血脈一直難以延續,若要延續修羅瞳,要求更是嚴苛無比,所以一直都在尋找血脈破解之法。”
“或許其他女輩修士與我修羅瞳結合,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不知這位宋大人...可有意向來我東神族一看?”
宋植瞇起了眼,這是什么意思,這姓江的腦袋被驢踢了,大半夜的當街相親來了?
宋植冷哼一聲,面無表情的說道:
“生不出孩子?有病那就去治病,搞得像我生得出孩子一樣,東神族是不是閑的沒事,一天天凈愛瞎想。”
江成顏倒不生氣,一個有實力的修士豈是三言兩語就能拿下,當下伸出手就想撩撥起宋植的頭發,結果下一秒江成顏便瞳孔微縮,一個閃身后退了三丈遠。
而他的脖頸處已經滲出了一縷鮮血,若非他反應快....
宋植平端著承影劍,側頭望向江成顏,這家伙真的是色膽包天,我的頭發也是你能撩的?能不能先撒泡尿看看自己,一點陽剛氣息都沒有還學著別人把妹?
“江公子,夜深了,你小心找不到回家的路。”
聽到宋植輕描淡寫的威脅,江成顏的眼睛也冷冽下來,搖頭道:“唉,今天收了阿臻一天的氣,也該找個地方發泄發泄了...那就比試比試吧,不過...”
江成顏抬頭,笑道:“宋大人,可千萬別死了啊。”
宋植挑了挑眉,沒想到自己沒和北境人打起來,卻先和自己人打起來了,不過這江成顏不論從相貌,說話到動作都讓自己反感,今天江雅臻想教訓他未成,那便讓我來吧。
江成顏沒有托大,宋植的劍法太快,甚至于她手里的劍隱于黑暗之中,自己的修羅瞳都看之不清,無形之中更添一分神秘。
“修羅:血擊陣。”江成顏腳下紅光閃爍,構陷出一處六角陣法,而他則是處于陣法中心,渾身縈繞著充沛的血氣。
空、
他腳下亂石飛碎,接著整個人平移而出,幾乎是瞬間來到了宋植的身前,一記勾拳向宋植的小腹錘去,角度交鉆出其不意。
宋植沒有驚慌立刻舉劍橫檔,斥力迸發下整個人安然無恙,借力如飛燕掠上了高空,在空中腳尖踩火停滯片刻,承影劍剎那間揮出蜿蜒的連綿劍氣,如影隨行,無聲無息的向江成顏斬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