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池心并沒有多說什么,冥狩這種舉動已經算是打了北境自己的臉,既然他已經親口承認了敗績,此事也只好作罷。
這場比斗,終歸是大淵國笑到了最后。
“做得不錯。“余池心回身看來,語氣平和的點頭道。
“應該做的。“
宋植揉了揉肩頭,一番大戰下來有些勞累,宴殊虎變后迅如閃電,爪如雷擊,稍有不慎就要被開腸破肚,加上萬法不侵和毫無痛覺,長時間的全神貫注下卻是很讓人傷神,現在的宋植只想大睡一場。
裂狩想說什么卻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護送宋植下臺,等待以后再說。
臺下,幾位年輕人已經恭候多時。
見到宋植略慘的模樣,幾人都下意識看向朱吾世,朱吾世瞇起眼睛有些無語,這些眼神都在說:還不快去扶人?
最終還是夏息葉走上前去攙扶住宋植,在看到宋植嘴角的笑意后,唯一知情的朱吾世忍不住看向了一旁含笑的蘇倫,抬手摸了摸下巴撇了撇嘴。
宋植其實走路沒有問題,但還是任由夏息葉將自己扶到了屋檐下,她還貼心的脫下自己的裘緞為宋植披上,暖暖的,很貼心。
蘇倫在旁邊看著這一切也噓寒問暖,他今天沒有躲開而是陪在了場中,因為是定仙山內門弟子又是夏息葉唯一陪同的師兄,倒也沒人阻攔。
驕傲的夏息葉這么殷勤,當然是因為在宋植身上看到了韓秀琛的影子。
由欽天監的閣老宣告了大戰的勝利,北境眾人鴉雀無聲,宴殊已經展現了全部的實力,在二品境界已經算得上是無敵之資了,奈何無論是他還是姜探雪,還是沒能取下一場關鍵的勝利。
可謂江山代有才人出,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入主大淵北部的念頭,恐怕又要擱淺多年。
翹首以盼的百姓們得知這個消息,京城頓時成了喧囂熱鬧的海洋,一直延伸向京畿,東西南北,無人不拍手稱快,宋植的名字徹底留在了史冊之中。
兩國大戰塵埃落定,但暗潮卻在不為人知的地方翻涌不息......
十幾日后,大淵國北部,一處荒山中的山村。
跨過泥濘的山路,一道身影出現在村口,與牽牛而出的老農擦肩而過,她向著村里看去。
江雅臻紫衣換紅妝,飄揚的頭發在清晨的微風中飛揚,立秋已至杉葉金黃,她的面容平靜,抬腳向村里走去。
村中一間不起眼的土房外,一位阿婆正坐在矮凳上削木,她捋了捋自己斑白的頭發,慢慢停下了手中的活,雙眼無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時,她心有所感動回過頭,入眼處一道亭亭玉立的紅衣身影出現在了屋外,正在撫摸木門旁斑駁的門神畫。
她趕忙起身,小心的湊近瞇起眼睛,終于認出了這是自己兒子的好友,曾經一同來過家里。
“哎喲,大姑娘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