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植心中松了口氣,有宋栩栩罩著肯定是好事,不過該留的心眼還是要留。
就在宋植準備告退,離開這北海的時候,卻發現有一道魁梧的身影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天擋在了宋植離開的路上,偏頭俯視而下,在幾人疑惑的目光中語出驚人:“你,可愿留下。”
“隨老夫修行。”
宋植嘴巴微張,沒想到這位看起來有些憂郁,生人勿近到自己不敢搭話的第一高手,竟然會主動邀請自己....這是干嘛,收徒嗎?
天身后的朱吾世聞言微微皺眉,看向了不遠處的宋栩栩,宋栩栩也好奇的問道:
“前輩,你這是要收她為徒?”
天的目光深邃,自語道:“他解了老夫的心結,老夫自需投桃報李,若論師徒,倒也無妨。”
宋植不知是受寵若驚,還是有些惶恐,但最后都轉變成忍住嘴角的笑意,現在就是苦于修為,有這么好的機會,還不牢牢地把握它!
“晚輩...晚輩愿意。”
宋植‘矜持’的低頭答應了,宋栩栩沒有再說什么,能與這位天攀上關系,或許連自己的師父,那位盤坐欽天監的神秘國師,都不敢輕易招惹宋植。
朱吾世還想說什么,卻被擦肩宋栩栩而過的宋栩栩給冷言提醒道:“怎么,見不得別人拜好師父?”
“前輩誤會了。”朱吾世感覺到宋栩栩對自己似有偏見,他對著宋植說道:“北海兇險,你若要回大淵,需等下一次的雪鯨,萬不可擅自出海。”
“你小子操的不是心!”不等宋植回話,宋栩栩突然提著朱吾世的肩膀飛了起來,要把他直接扔到雪鯨號上。
眼看宋栩栩要走,王唯一突然說道:“過些時日,去北境看看,那里或許有你想要的。”
宋栩栩回頭看來,認真的點了點頭,便化為銀光裹挾著朱吾世消失不見。
風吹過情壽寺的牌匾,身后的古剎邊還有著零星的草木,這抹翠綠是福源島最后的奢侈,天低頭看來,正好看見宋植望來。
“天狩前輩,你收我為徒,是因為我與你的賦很像么?”
聽到宋植這么直截了當的問,天嘴角笑了笑,他偏頭示意宋植隨著他來,口中說道:“你很聰明。”
二人走過寺中銹跡斑噬的佛像,推開腐朽的木門來到了后院之中,這里與宋植記憶中的陳列一模一樣,似乎從來沒有改變過,這也是天的住所。
二人剛一來到棋盤邊坐下,天便開口問道:“你是如何知道芝兒的身份。”
宋植正襟危坐,聽到這話宋植抿嘴道:“其實,這也不難。”
“慕容芝的賦是一種空靈的想象力,雖然時間倉促在下未能提升境界,但這能洞悉一切,潤物無聲的感覺,正是萬世再造這種幻境的雛形....”
宋植將對朱吾世的解釋又說了一遍,最后他加了一句:“其實...前輩你的身份,我在最后時候也猜到了。”
“哦?”天似乎來了興趣,飲茶的時候挑了挑眉,意思但說無妨。